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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吗？”穆尧问他。

谢惊蛰的点点头。

“过来点，把头低下。”穆尧见他同意，顺手卡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往自己身前按，谢惊蛰被他猝不及防的发力搞得失去平衡，趔趄了下，有些狼狈地跟着他的力道，任由穆尧把把自己的脸朝下按。

穆尧一只手拉着他的下巴防止这狗崽子突然暴起伤人，另外一只手，在他肩胛骨处随性地拍了两下，往上摸到了他被湿乎乎头发糊住的后颈上，将头发扒拉到一边，手指的温度贴在他冰凉滑腻的肌肤上，热的谢惊蛰抖了一下，随即又温顺地缩了缩自己的肩膀。

穆尧的手指，揉捏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像是在寻找什么，当他摸到靠近下发际线处一块不明显的凸起时，停了下来，手指细细地捻了两下。

谢惊蛰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儿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向导生在后颈处的腺体！

腺体是向导非常重要并且很私.密的地方，一般能直接接触的，只有向导本人和他的伴侣，伴侣会通过标记腺体，来在向导身上留下印记，以此表明两个人的亲密关系。

而向导也会通过腺体分泌向导素，以达到安抚自己的哨兵伴侣的效果。

无论怎么解释，即便用了阻断剂后，向导腺体基本处于一种休眠的状态，但这...依然不是穆尧应该上手触碰的地方吧!

此时的不安感觉，比上次在浴室里不穿衣服面对衣衫整齐的穆尧，让他觉得更甚...

可此时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攥紧自己的拳头，脊背都不自觉地弓起来了。

穆尧一只手压着他，拇指抵在腺体上，猛地按了一下！

谢惊蛰身子一瞬间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身子蜷缩成个虾米，细瘦的手指在光滑的地面抓挠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抓住。

腺体是向导重要的器官，同样也是非常脆弱的器官，这么小小的一块，不知道多少神经精细地连接在上面，摸一下都会浑身激灵一下，更何况是穆尧没轻没重地按了下去！

向导在日常生活中，一般要么将头发留长，要么穿带领子的衣服，总归是遮掩一下才觉得安心。

穆尧感觉到他疼的厉害后就松了力道，打圈轻轻地帮他揉了揉缓缓解疼痛，声音很低带着安抚的意味：“真的是向导啊，还以为你骗我呢...”

他将谢惊蛰的身子扶起，此时疼痛的余韵还没消散，谢惊蛰额头上脖颈上全都深处冷汗，让他的皮肤滑的腻手。

就算再怎么想明白，想活命就得低头，就得忍受，但谢惊蛰还是穆尧戏弄他的姿态搞得心中烦躁，长这么大，不是没吃过亏，但这么憋屈的时候，在谢惊蛰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燥郁的情绪被疼痛激化，在胸膛里左冲右突，让他的呼吸加速，条件反射地就要往远离穆尧的方向躲。

却被人强硬地抓了回来，将他翻了个个面朝上，穆尧的手很亲昵地拍了拍他头顶：“好乖...”

谢惊蛰觉得他的夸赞好像哪儿不太对劲儿，不用他细合计，穆尧下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你比我原来喂得那条流浪狗乖多了。”

谢惊蛰喉头一哽，穆尧投喂的行为，和顺着自己脑袋摸的手法，确实就像是在养狗。

谢惊蛰胸腔里面的气更足了。

“行了，别鼓鼓的了...”穆尧一点也不在乎谢惊蛰生气不生气，在他胸口上拍拍：“坐起来！”

穆尧是军人，无论什么时候身姿都很板正，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谢惊蛰虽然又美又悍的，可呆在哪儿堆在哪儿，总让他显得细瘦没长大似的。

“出去把头发打理打理，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穆尧半开玩笑地说道。

谢惊蛰斜了斜眼睛理解了，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也明白穆尧明目张胆地护着他，总要找个名头，这种是在观察所里最不起眼的了。

穆尧见他后背贴在墙上，脑袋去耷拉着，会错了意：“我对你这么个小崽子没有兴趣。”他叹了口气：“除了一张脸，到处都像是没长开似的。”

穆尧就算是再正经，常年在军团那种全都是兵痞的地界混，不可能一点沾染不上，此时只有他和谢惊蛰两个人，也不端着，颇为认真地评价。

谢惊蛰第一次被人下这种评价，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在黑暗里对穆尧呲了呲牙。

他这种细瘦怎么也结实不起来的身形，从格斗的角度看，灵活有余，却力量不足，谢惊蛰从这方面觉得身材确实是自己的短板，但穆尧的话明显不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

“等往后老老实实给我卖命，听见了吗？”

谢惊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便不愿意再靠近穆尧了，生怕他再做出捏自己腺体这类事情，反正今天的事情今天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脑袋还是不太舒服，蜷缩起来闭上眼睛，尽量恢复自己的体力状态。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禁闭室门的方向终于传来了响动，谢惊蛰一瞬间惊醒，刚想朝门口直视，穆尧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