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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好巧顾姑娘。”

顾之瑶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但她今天心情不错，于是笑了笑：“是啊，沈公子又恰好路过啊。”

听闻这话，沈瑞行面色似有片刻的微顿。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顾姑娘有所不知这边为扬州官家宅邸聚集之地。在下受家父嘱托今日寻布政使大人有事才过来。”

顾之瑶也没多质疑，“嗯嗯”应了声，说了句“失陪”之后，就要掀帘。

沈瑞行却将扇子往前一拦挡住了她的手臂：“顾姑娘且慢。”

他笑了笑“扬州城地大物博顾姑娘每日只来卫府却不出去游玩一番岂不可惜？”

顾之瑶杏眸看他，似是疑惑：“沈公子怎么知道我每日只来卫府？”

沈瑞行片刻失色又道：“在下每日来，都能看见顾姑娘。”

见顾之瑶小脸放缓他才又温和笑道：“若姑娘愿意在下倒可带姑娘同游。”似怕她拒绝又看了眼一旁的楚为“这位公子也一同如何？”

楚为没说话看了眼顾之瑶。

顾之瑶浅笑应他：“不用了，我兄长明日便有空。”

这话是她乱说的。

但看到沈瑞行似真要穷追不舍的模样她真懒得周旋。

原本那夜香囊摊前第一眼，还觉得他长相翩翩，应该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却不知多说几句便暴露了，底子里依旧是个封建大男子士义的。

京城里虽然也常有公子哥儿同她搭话，但人家是当真的翩翩有礼。

沈瑞行心虽不死，可眼下也不便多话，便温润笑道：“既是如此，那当是最好。”

娇小的身影钻进了马车，粼粼的车辙声渐行渐远。

待她的马车走远了些，沈瑞行一旁的随身护卫道：“公子，明日还要跟着吗？”

逐渐暗下的夜色中，沈瑞行眸光也跟着微暗：“跟。”

热闹的客栈之外，树上的花灯一一点上，灯火通明地照在街道和商铺门前。

顾之瑶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想起刚才沈瑞行的话，简直是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