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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一定会同意他的意见”，贺秦抬起头，眼中满是破碎的悲戚，仿佛他现在并不是手握力量的祭司，只是被恶龙夺走爱人的可怜人一般，他仰视着端坐着的唐伯奇那双银白色的眼眸，嘴角溢出苦笑来，“你会同意的”，他重复了一遍，

听到贺秦的话，正忙着给唐伯奇拽被子的15也被惊得忘记了自己的职务，只是飘在那里，捧着自己的下巴：“主人？！”

“这是我的游戏”，唐伯奇语气淡淡的，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坐在那里俯视着15和半跪在那里的贺秦，俨然一副无情的神明的样子，可是吐露出来的话语却又是如此温柔，“我对此负有责任。”

咔嚓一声，这是15终于装上了自己的下巴的声音，他飞快地凑到唐伯奇的身前，近乎哀求地恳求道“主人，您的性命比那些更加重要。”

“你的存在凌驾于一切之上”，15和贺秦在这种时候达成了惊人的一致，说出的内容和时机基本差不多。

“为什么？”唐伯奇语气中充斥了疑惑，他轻轻挣脱了贺秦握住他双手的手，透过这双柔弱无骨、来到这里之后才拥有的手，遥想着过去那双指尖磨出茧子、习惯键盘的双手，再抬起头时，继续问道“生命的价值是有谁决定的？”

唐伯奇从床榻之上站起，走到一侧的竹子旁，拿出被他啃了一半的竹子，猛地在一侧的泥墙上划过，磨出一个尖锐的弧度，他凝视着那人造的尖端，转过身来，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像是铺开的满地的银晖，高洁而又神圣他如此宣言道：“这里是我的一切，他们全是我的孩子。”

贺秦的眼中映着那银白的身形，从床上扯下一张雪白的毛皮，披在高声宣布自己意识的唐伯奇的身上，按下唐伯奇拿着断竹的那只手，脸上满是肃穆的神色，这一刻他是为自己的王加冕的祭司

——“以我的名义祝福你，愿神的愿旨意与你同在，我的······”

最后的祝词含混在贺秦亲在唐伯奇肩上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