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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说……有七十六幅画？七十六幅画还有各种变体？这种题库一个晚上可背不下来！”路明非刚刚燃起的希望眼看又要熄灭，桌上的美食顿时也不香了。

江户知道芬格尔郑重其事地扯了这么久，不会就仅此而已。他把烤鹅剩下的那只腿撕下来，递给这位眼下唯一的救世主。

“大哥，您继续说。”

“小江的脑瓜子还是要比小路灵光一些啊。那就让我来为你们揭开终极奥义！”芬格尔龇牙一笑，“卡塞尔学院3E考试制度最大的缺陷就是，他们会循环使用旧试卷！”

“循环？！”路明非和江户同时喊出声。

“对！一共就八套试卷，八年一轮，循环使用，从来不换！”

“教授们脑子秀逗了吧？”路明非不敢相信。

江户深有同感地点头。他跟路明非经历的是相同的教育环境，比如高考数学的考点就是那么些，甚至考卷的模式也很死板，多少选择题多少填空题多少大题都是定死的，可哪个高中的老师不能整出百来套模考题？其中的变化翻来覆去眼花缭乱，理解能力差一点的，根本连题都读不懂。

芬格尔耸耸肩，“参加3E考试的每年就几十、一百个人，大家都是天才，基本上四年毕业，毕业后必然加入执行部，满世界探寻龙族遗迹，忙得不可开交，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们怎么可能把考题记下来泄密给新生？所以八年一轮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绝对安全的。可凡事总有例外，”他挑了挑眉毛，满脸的淫贱，“记得么？我已经上了八年学了！比有些教授的资历都老！”

江户如遭雷殛，浑身猛地一颤，有种便秘了许久终于一泻千里的畅快感，一时间居然虚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路明非状若猿猴，激动得无以复加，“所以！所以今年的考题和你入学那年是一模一样的！”

“Bingo！”芬格尔打了个响指，“怎么样我的老baby们！师兄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江户和路明非对视一眼，立刻从两边绕过长桌，张开手臂要给救世主来个热烈的拥抱。

什么叫雪中送炭啊！

“诶诶诶……”芬格尔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撑住一人的胸口，“不着急肢体感谢，先来点更实际的。”

“什么实际的？”路明非愣住了。

江户则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高估了芬格尔的道德底线。

“首先呢我的心理价位是3000块，其中已经包括风险补偿和精神补偿的费用，绝对的物美价廉童叟无欺！”芬格尔坐下来，把那张鬼画符似的纸翻面，认真演算起来，“明非仔减去今晚请客的550块，还欠我2450块，把零头抹掉就是2500块……”

“喂喂！哪有这样抹的？你这明明是垫内增高了！”路明非气到意识不清了，连550的请客费用都没追问。

“江户仔在火车站对我颇为照顾，再加上我有点想拉拢他来新闻部，勉强减去250块吧。再抹掉零头，算2700块！”芬格尔把笔一扔，“两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我……”

路明非刚喊出声，就被江户死死地捂住了嘴。

“我2800，明非仔算2400吧。”江户的笑容有点微妙，“新闻部的事情，之后再谈。”

“OK，非常OK！”芬格尔对江户的处理方式非常满意，“相信师兄，进新闻部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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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师兄慷慨好义，做事也讲究，常常把事理剖析得分分明明，一、二、三条路摆出来，大家只管选，他再做取舍。

在英雄云集的队伍里，这样秉公无私的人是不可或缺的，尽管他总是隐在幕后，没有那么多出风头的事迹。

路明非曾经抚着芬格尔师兄的后背说，你就是我的萧何啊。”——《蔷薇英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