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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艰难的吃了一顿饭后，艾微丽丝捂着腮帮子自闭了。

要是以后每顿饭都这么艰难，那她还不如饿死自己。

哈根蕾丝适时的递过来一个不知道从哪拿出来，并且已经开好口了的椰子。

“再吃点吧。”

艾微丽丝已经嗓子干的冒火，也就没有矫情，抱着椰子就是一口接一口，哪怕这椰子水并不怎么好喝。

嗓子好了，胃也饱了，就该思考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去？”

哈根蕾丝：“跟着你。”

艾微丽丝：“你跟着我干什么？不怕我把你拐出去卖了啊？”

哈根蕾丝无所谓：“没关系，我可以找得到你。”

“靠鼻子吗？”

“嗯。”

艾微丽丝：“……”

原来鼻子跟狗差不多，可怕。

“要是我走的很远很远，差不多一个大陆的距离，你也可以找到我吗？”

哈根蕾丝：“只要我愿意就可以。”

“这鼻子不错，竟然能嗅到那么远地方的气味。”

“离远了，不是靠气味。”

艾微丽丝来了兴趣，问道：“那是靠什么？”

“气息。”

她一愣，疑惑道：“有什么区别？”

哈根蕾丝耐心的解释道：“气味是靠你自己本身的味道，气息是靠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要是离的远，我给你盖个印记，印记会告诉我该去哪里找你。”

艾微丽丝：“这个印记可以给多少人用？听起来好像很方便。”

哈根蕾丝看了她一眼：“一个。”

艾微丽丝有些遗憾：“只能给一个啊。”

“那能弄掉吗？”

“不能。”

艾微丽丝：“嘶，这印记还挺霸道，是你们一族的专属印记吗？”

哈根蕾丝难得的红了耳朵尖，低声道：“差不多。”

艾微丽丝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已经涉及到人家的私事了，再问就不厚道了。

哈根蕾丝看她没继续问，心里有点失落。

忽然，她站起身道：“你在这儿呆一会儿，我去有点事。”

艾微丽丝有些紧张的跟着站起来：“就我一个啊？”

这儿可是迷幻森林啊，说是森林，其实它也是一条巨长的山脉，这里面生活着很多的野兽，她们如今还是在森林比较偏中心的位置，她一个人呆在这，实在有些害怕。

毕竟她刚进来就遇上了兽潮，兽潮之下人类几乎没有抵挡之力，更别说她还在兽潮里看到了站起来有小山一般高的棕熊。

它一只爪子都比她脑袋大，她哪里敢一个人呆着，要不是去找恶龙商量的想法支撑着她，她早就已经想喊救命了。

哈根蕾丝敏感的扑捉到她话语里的纠结：“嗯，你害怕？”

“我……”

艾微丽丝想继续倔强，但话到嘴边，又停下了，犹豫了一会儿道：“嗯，我不是那些动物的对手。”

“你说的是那些熊和老虎？”

“嗯。”

哈根蕾丝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感叹道：“人类果真是脆弱。”

艾微丽丝额头青筋直冒，却又无法反驳。

她从自己的兜里掏了掏，刚想拿出鳞片，迟疑了一下，又换了一颗牙，她把雪白尖锐的牙齿递过去：“拿着。”

虽然蝙蝠是有一些不起眼的鳞片，但就算它变异，也不可能长出龙鳞，所以给龙鳞会暴露自己。

这才是哈根蕾丝把鳞片都掏到口袋边了，却又塞了回去的原因。

牙齿就不同了，她‘变异’了，都变大了，自然牙齿也跟着变大了，虽然不能让牙齿变成原样的大小，但长成人类牙齿一般的大小，‘变异的蝙蝠’还是能做到的。

艾微丽丝茫然的接过：“这是？”

“我的牙。”

“啊？”

她更茫然了，不知道拿着哈根蕾丝的牙齿有什么用。

哈根蕾丝解释道：“我的牙上有我的气息，你拿着它呆在这儿别乱走，能够让你挺过一个月不会被那些动物骚扰。”

因为这是她成年前褪下的幼齿，加上已经放了几十年了，所以功效有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