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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重启了。

什么异常情况都没发生。

苏雅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进入到主界面，一时心情起伏波澜。

自己看到的，肯定不是幻觉。

这说明有一种奇妙的现象正在自己周围发生着。

它能影响到自己家里的网络。

不但是手机，甚至波及到了数字电视。

而且国家数学会议，明明是下周一要举行的，可是自己却在刚刚就看到了那惊恐的一幕。

那到底是真是假？

是吓唬自己还是警告自己？

是提前看到了未来，还是自己的时间线错乱了？

苏雅简直一头雾水。

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手机点开抖M，进了陈牧的直播间里。

他还在。

仍然端正的坐在椅子。

只是，手里已经没有白纸了。

看到苏雅的账号进来，陈牧微微一笑：“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是刚刚才输入了我给你的代码。你对我产生怀疑了是么？”

“嗯。”

苏雅老老实实的回了一个字。

“人之常情。如果你是个笨人还好点，偏偏你还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越聪明就越容易起疑心。”

“陈牧，就在刚刚，我家的电视也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出现了1和2的数字，还有中间的空白框。”

陈牧点点头：“这就是数据的美妙之处。只要你的手机连家庭wifi，只要电视跟手机共用网络，它就可以随意切换位置。”

“好可怕。”

“现在应该没事了。只要你输入了我给你的代码，至少短时间内，数据界面不会再出现异常。”

说到这，陈牧笑了笑说：“其实你害怕，还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如果你能克服恐惧，甚至都不用输入代码。”

“什么意思？”苏雅一愣。

“小雅，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思考一下。”

“旁观者的角度……”

“对，旁观者。”

陈牧坦然说道：“即便我现在还摸不准克拉茨猜想背后的真相，但是我也知道，那个神秘的数字想出现在这个世界里，靠的还是人。”

“它本身没有什么攻击性。”

“它不会实体化攻击你的本体。”

“它能做的，只是利用数据的改变，对你的生活进行骚扰和影响，进而影响你的精神世界，削弱你的意志力和判断力。”

“人的意志一旦被虚弱，判断力下降，就会做出错误的行为。”

听到这，苏雅眼神一亮，嘴里喃喃道：“就好像马维清的爱人一样，竟然被一个数学猜想逼的自杀了。”

“是的。人的意志被削弱的太厉害，会产生幻觉，所以那些自杀的人，只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不害怕了呢。”苏雅慢慢笑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想明白的。”

“为啥？”

“有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