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3qxsw.com

第二十二章 萤石洞子的垮塌

作品:《 神魂飞扬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十二章萤石洞子的垮塌

萤石,又称氟石,是工业氟元素的主要来源,是世界20几种重要的非金属矿物原料之一。

纯净无色透明的萤石可作为光学材料,色泽艳丽的萤石亦可作为宝玉石和工艺美术雕刻原料。

萤石又是氟化学工业的基本原料,其产品广泛用于航天、航空、制冷、医药、农药、防腐、灭火、电子、电力、机械和原子能等领域。

随着科技和国民经济的不断发展,萤石已成为现代工业中重要的矿物原料,许多发达国家把它作为一种重要的战略物资进行储备。

康灵辉所在的八宝公社,除了煤炭,锑砂矿外,就数萤石矿了,不仅资源丰富,分布广泛,矿床类型繁多,资源储量、生产量和出口量均居滇省首位。

据传,古代印度人发现,有个小山岗的眼镜蛇特别多,它们老是在一块大石头周围转悠。其一的自然现象引起人们探索奥秘的兴趣。原来,每当夜幕降临,这里的大石头会闪烁微蓝色的亮光,许多具有趋光性的昆虫便纷纷到亮石头空飞舞,青蛙跳出来竞相捕食昆虫,躲在不远处的眼镜蛇也纷纷赶来捕食青蛙。

于是,当地的人们就把这种石头叫作“蛇眼石”。后来不知过了多少以后,才知道蛇眼石原来就是萤石。

萤石的成分是氟化钙,又称氟石、确石等,因含各种稀有元素而常呈紫红、翠绿、浅蓝色,白色,黄色,无色(玻璃)透明的萤石稀少而珍贵。晶形有立方体、八面体或菱形十二面体。如果把萤石放到紫外线荧光灯下照一照,它会发出美丽的荧光。

当然,这些关于萤石的知识,是后来才知道的。

康灵辉对萤石的不了情,源于十三岁那年小学五年级专科毕业后,顺利考离幻村五公里远的八宝公社八宝中学初中。

那时的八宝公社非常热闹,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人气非常旺,经济非常繁荣,大城市说的“三转一响”(手表,单车,缝纫机,收音机),在八宝公社时常见得着。

因为,驻扎在八宝公社境内的国营厂矿就有三大家,即:地质队,硫磺矿,石油勘探队。公社集体企业有八宝公社萤石矿,黑山脚硫磺厂,补乃煤窑,大山脚煤窑。

国营厂矿自不必多说,硫磺矿的全部是住砖瓦房,地质勘探队的和石油钻探队的住的全是牛毛毡房,吃的是国家粮。

每缝星期天到八宝公社赶街场,男男女女又帅又靓的身材脸蛋,配洗得发白的劳保服和翻毛皮鞋,带着海手表,骑着春花牌自行车(男的骑着,女的坐在后面,一手抓着男的腰,一手提着个铁皮桶)下坡路像两只飞鸟一样,让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康灵辉这小子看了后浮想联翩。

特别是硫磺矿那个赶小马车的王子(后来才知道他叫刘世华),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两匹枣溜马奔驰在大公路,摇头刷尾,气宇轩昂,赶车的刘世华穿着白衬衣,戴着黑色遮阳帽,神仙似的坐在车邦子,车坐着五、六个俊俏的大姑娘,一路马蹄声,轮毂刹车声,说说笑笑的绽放声,更是让康灵辉这小子常常羡慕嫉妒不已。

而公社萤石矿,小煤窑,硫磺厂的民工,就大不一样了。他们吃的是从自己家里背去的苞谷面,穿的着装不统一,他们班不直接发工资,是打考勤,记公分,出一天有一天考勤,由所在的生产队记12分公分。

所以在公社乡场见到的,从头黑到脚的,是小煤窑的;从头黄到脚的、手里时不时还提着一盏电石灯的,绝对是萤石矿的;衣裳裤子到处是黄白印迹、并且还在几米处就会呛鼻子的,不用说,是用大锅熬硫磺的。

两种身份,两种穿着,两种仪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国营厂矿,是望尘莫及。集体厂矿,是成人的世界,自己还在学。

康灵辉向往的当然是第一种,尽管望尘莫及。第二种他不向往。

除此两种,还有第三种。那就是私人开的萤石洞。

当时还没有“个体”二字之说。

但在八宝公社周围的荒山野岭,山茅野箐里,至少有百口私人开挖的萤石洞。

这类人在当时,只要挖着一刷萤石,小日子可以说就红红火火了。

当时在八宝村就有几家,被封为杨万元,李万元,吴万元的大户人家,各家的老大,班是骑膘肥体壮、铃儿响叮当的大儿马。

这类人当时如凤毛麟角,他们走到哪,会地动山摇,连国营厂矿的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但康灵辉的现实离第二种的距离,八杆子都还沾不着边。倒是第三种单干户,他倒是敢大着胆子想。

那时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穷学生,饿导师。前三个字好理解,后三个字的意思有点含糊不清。

穷学生,穷到什么程度,不妨爱吃羊汤锅的老亢说给你们听听。一是学校食堂,一顿一大甑子苞谷饭,饭里除了线头子,虫吊吊,就是被蒸了发泡的老鼠屎,顿顿都不缺,除非吃饭时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菜是杂金豆(百学生从家里背了去交在伙食堂的),洋芋,萝卜,白菜,这四大样。

吃豆子时,要特别注意(当然,里面的老鼠屎是煮散了的,看不出来),如果咀嚼时,不试着试着嚼,有可能牙齿会被模棱两可的细石细砂硌着。

白菜一眼望去,似乎还行,但如果是正好吃着一砣白菜头头,可能就疑窦丛生了,因为许多的辣子皮,让你联想到大粪泼菜的情景。

如果认为不可能,再到伙房里去看,原来学生们从家里交来的白菜,有的菜叶子里的粪水汁都还未全干透,并且让你大跌眼镜的是,煮饭那位伙夫将一颗颗白菜,冲都不冲洗一下,几大菜刀切碎,就攉进大斗槽锅里,跟熬猪食没多大区别。

洋芋更不用说,交来的洋芋,倒在一个大铁盆里,伙夫穿着当时最时尚的胶水鞋,双脚踩来踩去,然后用水管冲几下,从来不刮皮,就拿到砧板切成片后,倒进锅里伴几下,再几瓢水下去煮成稀溜溜的一大锅,连泥带水伴着打给学生。

那饭菜才吃一个星期,还觉得可以。但越往后,看到的真相越多,就越看越想越吃不下去。

但不吃又不行,吃呢又觉得太脏了。

怎么办呢?自己挖炭来拢火自己煮,比如煮苞谷粥,或只打苞谷饭来,用猎油和干辣椒炒油炒饭。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这两种。

康灵辉当时的过人之处,不是人际关系有多如何如何,不是学习讨老师喜欢,也不是画画和毛笔字有多出众,(经常负责抄写班的墙报),更不是作文被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一字一句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