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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慢点，慢点。”

“你们几个，往前面走，走快点，照着路！”

李君羡追随左右急忙吩咐。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走的很快。

一路前行。

太极宫是在皇城最深处，不过李世民他们还没有走到，就听见前面传来的哭嚎声。

“逆子啊逆子······我的乖孙，我的乖孙，逆子逆子逆子！！！”

“乖孙，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哇哇哇·····”

“该死的逆子，该死的逆子！！！”

李渊的声音歇斯底里。

李世民脸色一转，变得无比古怪。

我嘞个爹呀，能不能小点声。

我又那里惹你了。

这一口一个逆子，真的是，让人心里发颤啊。

但是李世民有啥办法？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受着。

他干的那些事情，李渊不过骂他几句逆子，这已经很占便宜了。

不过长孙皇后倒是习以为常了，这些天她跟着李渊出行，可以说这“逆子”二字，听得耳朵都有些发僵。

“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

当他们冲到太极宫门口时，那些被李渊喝退的宫女护卫在门口纷纷行礼。

李世民随意挥了挥手，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长孙皇后尾随。

太极宫前，还有一片空地。

此刻，李世民就在空地坐着。

他望着星空，泪流满面。

“父皇······”李世民缓缓走过去，轻轻唤道。

“父皇······你没事吧。”长孙皇后蹲到了李渊身侧。

李渊眼眸微微凝聚。

飞出身体的魂魄重新回来了。

他扭过头。

“逆子！”

嗓音沙哑。

李世民苦笑，他一屁股坐到了地，就在李渊身边。

“父皇，是不是·····是不是大宝的事情有进展？”长孙皇后声音颤抖，伴着恐惧，伴着期待。

她害怕自己失望。

她害怕期待落空。

沉默。

太极宫前略有沉默。

“是。”李渊点了点头。

他恨李二，他恨李世民，不过，他不恨长孙皇后。

对于自己这个儿媳妇，他心里真的十分满意。

“那·····那个少年郎·······是不是·······大宝？”长孙皇后继续问道，眼眸发直，勾勾的盯着李渊的眼睛。

李世民的呼吸也顿住了。

艰难咽了口唾沫，手，都快要撕碎了衣带！

大宝！

朕的大宝！

如果说这辈子他李世民最对不起谁。

李渊是一个。

但是，李渊还不是第一位。

排名第一的，就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李渊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良久，才慢慢开口：“今晚，在摘星楼，我假借酒意，查看了乖孙的后背，那条龙·····那条龙······还在！”

轰隆·········

当李渊这话说出来，李世民愣住了。

长孙皇后也愣住了。

月光下，两个人，像是两个矗立在这里不知道几万年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