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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

“呃……嗯。”

当洛曦再次醒来时，心口被刺穿的幻痛仍然留在身上，他下意识的把手按上去。

掌心全是暗红色的血迹粘黏，看起来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一定时间了。

“死亡是什么感觉？”珊奈问。

“就像……做了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提起这个词，洛曦仍是感觉到一阵心悸，明明在游戏里没少死过的。

“听起来很绝望。”

“还好，过去多久了？”

时间来到夜晚，奇异的菌类在月树的根部聚集，发出柔和的白光。

在神陨之森，白昼和夜晚没有明显的区分。

“两个小时有吧。”珊奈蹲在湖边，双手浸泡在湖水里搓洗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这让洛曦联想到不好的东西，这女人居然不戴手套不消毒就蹂躏自己的肉体。

“复活居然需要这么久吗？”

“因为匕首一直插在你心脏里，直到我把它拔掉你才活过来。”

洛曦呼吸一窒：“致命部位存在异物不能复活？那岂不是一根钉子就能把我钉死？”

“就算没有致命伤，只要把你丢进水里，或者封进棺材，你也会因为缺氧环境而无法复活。”珊奈补充道。

这让洛曦倍感头疼，没想到复活的居然限制这么多，不仅要在身体能忍受的环境下，而且致命部位还不能有异物。

“也不是那么没用。”珊奈问道：“你知道你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洛曦摇摇头：“我失去意识了。”

“原来死亡的时候对外界是没有感知的。”珊奈点点头记下：“我用火烧掉你的头发，用强酸腐蚀你的皮肤，在你体内放进病菌和寄生虫，以及用魔法打上了一些标记。除了做不了的事情，基本上都试了一遍。”

“好恶毒……做不了的事情是指什么？”

珊奈看他还有心思开黄腔，便直言道：“看看身上有没有缺什么重要部件，我刚才好像把什么东西丢去喂鱼了。”

“什么？！”洛曦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摸遍身体，但却没有找到任何伤痕。

身体很完整，手腕的淤青和刀伤全都好了，完全看不出来被这女人残忍鞭尸过的证据。

“事实证明，只要你能成功复活，身上的所有伤病都会消失。能够不带任何副作用的复活，已经很强大了。如果你身负重伤，就可以利用这点恢复体力，治疗伤病。”珊奈就像一个学者，以十分认真的口吻跟他说这些。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能少死点还是少死点吧。说不定是有代价的。”

洛曦暗示珊奈节制点，死一次就少一个复活币，心疼着呢。

不过，饶是又死了一次，他也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决。

比如在自己身上划一刀，等伤口愈合留疤后死掉，再次复活时那疤还在不在呢？复活时的身体状态是以为什么为标准？

这些都不是很紧要，也没有必要故意去试。

“自杀的时候注意别把匕首捅进身体，割喉才能保证顺利复活。”珊奈洗好了手，轻轻甩掉手中的水珠，掏出一条手帕仔细擦拭干净，反反复复擦了三遍。

明明对居住环境的卫生条件毫不在意，但对身体洁净又很讲究。

“我才没那么傻。”

“这把圣银打造的匕首就送给你了，它会自动净化刀刃上的污秽，你可以放心拿它捅自己。”

珊奈把滴血不沾的银白眼镜蛇匕首隔空丢给洛曦。

原本以为洛曦会怕被割到手而等其落稳后再捡起来，但没想到他似乎是害怕匕首发生磕碰，伸出手在半空中就将其接住。

他的动作轻松写意，甚至还在手里翻转了一圈，卸掉余力稳稳抓在手中。

转刀……珊奈眯其双眼，猩红的光芒内敛。

“我又不是受虐狂，没事捅自己干什么。”洛曦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目光全部集中在手中的匕首。

“原来是圣银打造的，难怪滴血不沾。”

这把仪式匕首造型精美，独具匠心，银白眼镜蛇雕刻得栩栩如生，握柄处蛇鳞的触感很舒服，摩擦力也够不容易脱手。

作为艺术品的同时也是杀人利器，还能用来主持神秘仪式，能用到的地方很多，洛曦还是很喜欢的。

出于礼貌应该他说声谢谢，但现在洛曦已经无法正视珊奈了，这女人刚才逼得自己死了一次。

洛曦感觉自己似乎被带进去了，为什么一直说复活的事情？没有力量复活起来还不是再被杀一次。

力量……超凡力量……他终于抓住了重点。

“等等，说好的魔药呢，别以为赔了把匕首这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