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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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婵和李耀光两人并肩来到金河村里,李耀光欢欢喜喜地回到家里,却发现母亲并不在家。
他在院子里四处找,“娘……娘……人呢?”
林月婵脸色呆呆地看着李耀光。
片刻,她小声安抚他情绪,“耀光大哥,婆婆是不出去串门了。”
“也许是到地里头去了,咱们去看看。”李耀光转身道。
他把鱼放屋里,带着林月婵走过田埂来到地里,果然见母亲正在花地里耕作。林月婵瞬间就惊呆了,只见眼前是一片扶摇着的洁白色花海。
这花太美了,足足有四亩地,风波荡漾,香阵拍空,震撼得她如鲠在喉,顿时发不出声来。
孙婆婆正埋首在花田里,手里的剪子修剪着花茎,别看她年纪大了,却非常精神,还能下田里头干活。
“娘,你原来在这里,你看是谁来了?”他大声喊。
孙婆婆抬头仔细辨认,顿时笑了出来,“哎哟,小姑娘是你呀,我就说咱俩有缘,看来是真的有缘。
她连忙放下手边的活儿,顺着田埂走了过来,“怎么?你娘的病好了没有?
林月婵高兴地笑道,“托孙婆婆的福,我母亲好多了。哦,婆婆,你叫我月婵就好了。
“娘,月婵和月婵的母亲很是多心,为了报答你,这回专程送了三条又大又肥的黑鱼过来。”李耀光赞美林月婵。
孙婆婆欣慰地看着林月婵,“我当初看第一眼,就说这姑娘懂事,那是真的懂事。”
林月婵羞红了脸,腼腆地看着两人。
她忽然想到什么,询问,“这些都是什么花呀?怎么这么的漂亮?”
禁不住走到田埂上,手里捧起一朵花细看。
“这个是曼陀罗花。”孙婆婆在身后忽然说。
林月婵诧异。待了半晌,回头看你婆婆,“这个就是曼陀罗花?”
孙婆婆颔首,“没错。你会钓鱼却不认得花吗?”
林月婵摇头羞赧一笑,“我是不怎么认的花。对了,您种了有多久了?”
李耀光插话,“我们种了三年多了。”
林月婵惊异,“我怎么过去在咱们这片地界没有见过这种样的花?”
李耀光憨笑道,“是在几个地方才有,也不是所有的地都适合种这个。”
林月婵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孙婆婆看她这模样,忽然来了兴致,“姑娘,看你这么爱这花,那婆婆就给你讲讲。”
“嗯,洗耳恭听。”林月婵忙答应。
孙婆婆走过去随手摘了一朵,回头看她,她连忙走过去,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这曼陀罗花呢,原本生长在北土,有些人家也种植着。春天生、夏天长,这个根茎是直的,你看……高约四尺,没有旁引,花的形状像茄子,所以也叫凤茄儿、山茄子。”
听着她说,林月婵细细观察,果是如她所说。
“在八月的时候开花,开的是白花,有六瓣之多,大小就像牵牛花那么大,朝开夜合。八月中采花,九月中采果实。”
“果子呢,现在还没长出来,是圆形的,稍微有一个丁拐,里面有一个小子。据《法华经》中描述说,当年佛祖说法,天空中漫天花雨,所落的正是这曼陀罗花。”
林月婵止不住想象那样一番令人心驰神往的世界。
“还有一个神话传说,就是道家的北斗星有陀罗星使者,他手中握着的便是此花,因此而得名,便由凤茄儿又改名为曼陀罗花,在梵语中,是杂色。”
林月婵听得甚是神往,看着孙婆婆的目光中也忽然多了一丝神往。
“那孙婆婆你种植了这么一大片曼陀罗花,主要是用来做什么呢?”林月婵更加好奇了,“这花既然有如此美妙的传说,那么它又有怎样的功效,值得人这样费心去种植它。”
“它呀,可以用来做麻药。”孙婆婆肯定的语气道。
林月婵很是吃惊,“麻药。”
“不错!这个花呢,如若你是喝着酒一起服用下去,当时心情不错的,就会开怀大笑,歌舞者甚至能跳着舞蹈一直停不下来,可见它是有调节人的情绪的作用的。”孙婆婆不仅懂花,明显还懂得医理药用。
林月婵更是惊讶了,此时站在一旁看着她神情的李耀光只是发笑。
“八月份采集这花后,在之前的一个月份,也就是七月要采一些火麻子花,把这些火麻子花阴干以后呢,碾成粉末,分成若干份,与曼陀罗花粉一起调服,只需稍稍调下热酒一并服用,就可全身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