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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潜力值是平定魔法师等级的重要标准。一般刚出生的婴儿，如果有魔法天赋，最起码是魔法学徒的等级。

而卡尔的魔法潜力值连魔法学徒都没达到。

“你是沉眠者吧？”弗吉尔问道，卡尔既然能调动魔法元素，就不可能是这种程度，沉眠者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沉眠者是什么？”卡尔对此依旧全然不知。

“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弗吉尔忍不住猛戳卡尔的头，“在这片魔法为尊的大陆，连最偏僻的农村都知道，你还是这片大陆的人吗？”

“弗吉尔导师，饶了我吧，”卡尔一边捂着脑袋躲，一边笑着求饶，好似撒娇一般，也不做解释。

弗吉尔见状，停了手，无奈继续给卡尔解释：“一些农村或者远离世俗的深山，诞生的有魔法天赋的人，因为幼年没有及时接触学习魔法，而浪费了自己的魔法天赋，导致魔法元素在体内沉寂，等他有能力学习魔法的时候，魔法潜力值就非常的低。”

“是这样啊！我之前一直在旅游，确实没关注过这些，既然这么说了，我这种情况也算是正常现象，弗吉尔导师何必大惊小怪呢？”卡尔顺势解释了一番。

弗吉尔又冒着怒火，指着卡尔：“是啊，是正常现象，你的魔法潜力值比一个婴儿还低，更别说那些沉眠者了，可真的是‘正常’现象啊！”

咬牙切齿的语气，可见卡尔的资质是多么让弗吉尔恼火，为什么利古斯公爵会推荐这么一个土包子来神圣的教皇大人直属的圣天使学院？太让人想不通了！

德内兹去给卡尔办理学费、住宿、生活用品之类的事务，等弗吉尔带着卡尔和德内兹会合的时候，卡尔看上去挺正常的，弗吉尔这个导师却显得很疲倦，似乎被打击得不轻。

“弗吉尔导师，我家主人让你受累了，”德内兹礼貌地搭话。

“也没什么……”话没说完，弗吉尔从德内兹对卡尔的称呼中察觉出不对，立刻恢复精神，问道，“你为什么要叫一个平民主人？我记得你是紫罗兰庄园的管家吧？卡尔是那个庄园的主人？”

“看来您还没有听到消息，卡尔少爷是斐亚墨斯少爷的朋友，斐亚墨斯少爷将庄园的所有权暂时交给了卡尔少爷，当然今天上午，卡尔少爷拜访利古斯公爵之后，就在贵族中传出了风声，想必接下来卡尔少爷的生活会十分精彩。”

卡尔无奈地揉了揉眼角，“德内兹，虽然你的语调很平稳，但身为吟游诗人，对语气的变化是非常敏感的，你的幸灾乐祸，我可是听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弗吉尔不客气地大笑，斐亚墨斯在贵族中可是有头有脸的，能和平民交朋友？这一看就是把卡尔当成了玩具，送来帝都，供贵族取乐的。

“弗吉尔导师，我的班级怎么安排的呢？”卡尔也不生气，等弗吉尔笑够了之后，开口问他。

弗吉尔嘴角微扬，既然是从来的乐子，那就放眼皮底下吧！以后发生点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知道，看个乐！

“给你安排的是我的班级，虽然你的魔法潜力值很弱，但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我这个高级班的导师亲自辅导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那可真是太好了，经过一下午的相处，我和弗吉尔导师也算是熟悉了，我想我会很快融入您的班级，并适应您的课程。”

听到卡尔如此说，弗吉尔捂着嘴偷笑，以后的课堂生活不会再无聊了。

一旁的德内兹自然将弗吉尔的轻视看在眼中，心中暗自讽刺，圣天使学院的导师质量越来越差了，一个能和利古斯公爵面对面谈话也不怯场，甚至得到公爵大人的推荐，这样的人，一个学院里的导师能拿捏得住？

弗吉尔离开后，德内兹带着卡尔去了学生宿舍。

大部分贵族子女在学院里都有自己的宿舍卧室，虽然没怎么住过，大多数时间都有家里人的管家、执事接送，但是偶尔也会利用一下。

宿舍楼很古典，有点像是教堂和贵族府邸的合体，外墙全部漆成白色的，玻璃窗上绘有天使的图案，最高处的拱形顶飘着教会的天使羽翼旗帜，庄严圣洁，又很文艺。

“按照您的吩咐，挑选的这幢府邸是贵族和平民混住的，不过我不太能理解，在帝都生存，每一个人都需要一个立场，而您似乎有意忽略掉这个潜规则，”德内兹拎着卡尔的行李箱，在前方领路。

“德内兹，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吗？”

“有或者没有。”

“哈哈哈，你这个答案还真有趣，就像你的回答一样，世界上没有绝对，斐亚墨斯之所以离开帝都，就是因为帝都的人自以为是的绝对，光与暗的边界是灰色，无论是光明照耀黑暗，还是黑暗吞噬光明，它们都必须先占领中间的灰色地带。”

“可是，卡尔少爷，灰色的地带布满了矛盾、分歧，加上您的身份，恐怕您只会麻烦缠身。”

“你知道人际交往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利益？”

“利益这个词一般是和立场挂钩的，有句话不是说：最根本的利益才能决定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