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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返校后的第一个周五。

这是埃尔文颇为期待的一天，因为这一天的下午，他们中会有一部分学生被选中，去行那杀戮之事。

为此，埃尔文特意抽时间将安灵咒刷到了掌握级。

在养殖员的要求下，每一个学生都在法师袍外面套了一层皮质的工作服，这让人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颇为滑稽。

“这一批肉牛前天就该出栏了。为了给你们上课，我才特意留到今天。或许，它们应该感谢你们让它们多活了两天？”

养殖员挑了挑眉，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好吧。”

看到大家对他的玩笑没有任何反应，他遗憾的咂咂嘴。

“我想它们也并不会明白这有什么区别。”

他低声嘀咕。

“创世节假期前，我曾要求你们去学习安灵咒。现在，安灵咒达到掌握级的请举手。”

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举起了手。

“好吧，这正在我预料之中。不过还得提醒你们，养殖场里可没有消除你们施法失败的反噬的能力，所以，没有达到掌握级的可不要逞强。”

埃尔文察觉到，举起的手里悄悄的缩回了两三只。

“嘿嘿，我就知道。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自作聪明的小鬼。”

养殖员咧嘴一笑。

“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将这些肉牛屠宰肢解掉。”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边的牛头。这只牛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厄运，仍是自顾自的嚼着嘴，不时还甩甩尾巴，十分的悠闲。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肉牛都一定会被杀掉。如果这些牛里面有足够的智慧，能够抵抗住安灵咒，那么它就会被安置到其他的地方，安稳的度过它的一生。”

说话间，他又重重的拍了拍牛头。牛似乎被拍得痛了，不满的哞叫。

养殖员不屑的瞥了牛一眼，取出了他的魔杖：

“以我多年的经验，有智慧的家伙可不是这种傻样。不信你们看。”

“安体散灵！”

魔杖一提一划，养殖员冲这牛念出了咒语。

“哞···”

牛滚圆的眼珠充满了好奇，长哞一声，仿佛在问：

“你在干嘛啊？”

“噗···”

四周传来了压抑的憋笑。

埃尔文看着眼前尴尬的养殖员，默默的计算着他到底用脚趾抠出了多少个三室一厅了。

“刚刚只是发挥失误！”

养殖员无法接受自己多年的经验失效的事实。

“安体散灵！”

他认真的，严肃的，专注的再次施法。

结果牛很好奇的伸出了舌头，试图去舔一舔指着它的魔杖。

“噗！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笑声里，养殖员潇洒的转身，提高了声音：

“这头牛会被送到它该去的地方，我们继续上课！”

“安体散灵！”

这一次，养殖员选择的肉牛终于没有再拆台。

它正在咀嚼的嘴一顿，慢慢的蹲趴在地，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呼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口气。

养殖员终于放下心来。他挥了挥手：

“跟上，现在我们要去肢解这头牛。”

他领着学生们走进养殖场尽头的一扇正常的门里，刚刚死亡的肉牛正摆放在门里的石台上。

有学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伸头望向刚刚的牛栏里确认。

“别看了，这是养殖场的限定转移。”

养殖员挥了挥手，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吓人一跳。

“肉牛肢解时要和活牛们隔开，否则会把那些产生了智慧的伙计吓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