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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西门庆用刚学的幽影秘伏法偷偷潜进了秦嬷嬷的小院，好在她们没有养狗，应该是秦嬷嬷自持有修为在身，懒得麻烦。

这却给了西门庆方便，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院，只有几间房间，西门庆白天已经知道了秦嬷嬷的房间，当下就悄悄潜了过去，正好屋内有人说话，来的正是时候。

“庄先生！我今天打探过了，清河县根本就没有蔡友德这号人，您老应该是被骗了！”这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应该是秦嬷嬷。

“咳咳！这小贼滑头，可惜我现在受了伤，不然起一卦，就能算出他的根脚！”一个气息颇弱的声音传出，西门庆立刻确定正是庄墨韩本人。

“那是，谁不知道庄先生您是神算！”秦嬷嬷恭维了一阵。

“不知道先生的伤要不要紧，可惜我在宗门里没什么地位，若是有一枚精元化气丹，先生的伤一定能大好！”

“没什么用，我这是受天机反噬，伤到神识，除非是龙虎山的升灵法道丹，你们南海的精元化气丹虽然神妙，却只是蓄气期的丹药，对我这伤没什么用，眼下只能慢慢修养了！”

“说起来，你们南海一脉的修行法门倒是不错，我记得秦嬷嬷你今年应该也有五十岁了吧？”

“呵呵，这个...”秦嬷嬷有些难以启齿，看来不管到什么时候，女人对于年龄的执著都是一样的，西门庆在窗外暗暗好笑。

“你不要误会！”庄墨韩接着说道。

“我们炼气之人虽然能比凡夫俗子多活几年，但也多的有限，不入法相，就算是修炼到通神境也不过只能比寻常人多活一二十年，十年光阴，转瞬即逝，更何况秦嬷嬷你如今还没有迈入通神境，依我看来，你的气血已经开始衰败了吧？”

“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流落，教养这些女孩子，只怕也是想在散功之前攒些钱财，求一枚逆还丹吧？”

“您老圣明！”秦嬷嬷本来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住人，更何况对面是以神算著称的庄墨韩。

她和庄墨韩本来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多年前见过一面，自己花了不少卦金，想让他帮忙算一算自己的修行之路如何，当时他就说自己天资有限，这一生很难达到神通境，不如早些嫁人，还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秦嬷嬷当时仗着自己年轻，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谁知道自己十几年来竟真的卡在蓄气期无法寸进，她虽心比天高，但也知晓命数，知道人是争不过天的，这些年也失了意气，只想着能攒够钱向宗门求取一颗逆还丹，好好再活几年。

原来修炼之人并不是修炼之后就没事了，像秦嬷嬷这种女子，本来底子就不比男子，不到通神境，不能以意念锁住周身气血，五十岁左右巅峰一过身体气血就会开始衰败，也就是散功，这对修炼之人来说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