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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田真奈美仿似在门口等候许久，一见夏油杰便迎了上去。

“夏油大人，大事不好了。”

重返盘星教的夏油杰皱眉道：“怎么了？”

“有个普通人教徒退教另立教派，好像叫什么「死神教会」。”

“虽然还没什么信众，但因为主持者的特殊性，发展会很迅速。”

听完菅田真奈美的描述，夏油杰毫不在意道：“猴子罢了，退就退了，掀不起什么风浪，你要是看不惯杀了就是。”

“这种小事我不是说过不用禀报给我吗？”

菅田真奈美郑重其事道：“但这只猴子是森口凌太，近两年我们教会60％的资金都是这个冤大……教徒投资的。”

“夏油大人，如果没了他，您又要跟几年前一样要偶尔去给普通猴子宣传盘星教了。”

夏油杰眉头逐渐紧锁，半天不做声。

飞快斜瞟一眼夏油杰的表情，菅田真奈美继续道：“其实保持原盘星教的资金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米格尔说他的绳子最近又坏了，维修起来很麻烦，好像要废不少钱。”

夏油杰神色开始阴沉。

盘星教秘书菅田真奈美再补一刀：“美美子和菜菜子非常想吃的法国贵族可丽饼前段时间来日本开分店，不仅限量还要预约，据说最好有高级财阀的人脉。”

夏油杰转身挥下衣袖，沉声道：“带路。”

菅田真奈美干脆利落地带着夏油杰前往森口凌太的现居住宅，不出半小时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森口氏不愧是知名财团，独生子的偶尔居住住所都是豪华别墅，明明森口凌太都已经被排除在继承人之外，手上的资产仍是远超常人的想象。

不然，也不能败家到一年几十亿几十亿地给盘星教投钱。

“谁啊？吵死了，别按了！”不耐烦打开房门的森口凌太对二人的出现感到惊愕，但仍眉开眼笑欢迎，“这不是夏油大人吗？别站在外面了，快进来坐坐吧。”

把曾经的主教与秘书带进客厅后，森口凌太打开一旁的镶金冰箱，拿出一瓶没有标牌的葡萄酒。

关上冷柜，森口凌太笑道：“我这套房子里倒是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用来招待你们，就随便喝喝吧。”

夏油杰淡笑不语，一旁的菅田真奈美倒是颇有热情回应道：“没关系的，能与森口先生在这里面对面就是好事了。”

森口凌太手持酒瓶倾斜倒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夏油杰客套道：“夏油大人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没什么，”身穿袈裟的夏油杰此时慈眉善目的，有着说不出来的佛性，“只是来了解一下森口先生为什么退会。”

“这个啊……”森口凌太踌躇许久，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森口凌太的缄默，让氛围冷场到尴尬得引人不适。

在夏油杰的示意下，菅田真奈美出声打圆场道：“森口先生作为我教的虔诚信徒却突然改变信仰，这让夏油大人对你很是担心。这次我与夏油大人来，是怕你受到骗子的恶意蛊惑。”

未等秘书说完，森口凌太不悦断喝道：“死神大人怎么可能是骗子？！”

隐约明白夏油杰和其下属过来的意图，森口凌太的脸色越发难看，但盘星教怎么说也是他信奉了两年的教派，夏油杰也确实帮过他一些灵异事件的忙，这让森口凌太及时抑制住自己的暴躁。

森口凌太压着自己，对夏油杰解释道：“夏油大人你确实很厉害，但我作为森口氏继承人，也多多少少知道点咒术师的事情。”

“总而言之，夏油大人还是人吧。”

夏油杰不觉轻嗤，但表面还是上位者对下的关怀淡笑，以微微颔首作为回应。

“但是！”森口凌太突然激动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到牵扯一旁的桌椅，眉目中透露着骇人的狂热，“死神大人他不是的！”

“死神大人是真正意义上的神！”

“他能做到的，是不可实现的神迹！”

面对森口凌太的激动狂吹，夏油杰心里越发不耐。

愚蠢的猴子被稀奇的骗术欺骗，让他回来拉拢猴子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还要让他给猴子细心戳穿骗术？他刚才是脑子抽了哪根筋，才鬼迷心窍被菅田真奈美叫过来解决这种烂摊子？

夏油杰嘴角勾起，眼里却是一片漠然，温柔道：“森口先生能告诉我这位死神大人是谁吗？”

“死神大人当然是……”森口凌太不知何时已经在为他的新信仰狂热挥手，旋即却停下讪讪道，“不行不行，美莎说过不能直呼死神大人的名讳！”

“希望死神大人不要怪罪。”

美莎……是森口凌太这只蠢猴的配偶吧？

夏油杰若有所思，试探道：“我记得美莎夫人已经……”

“没错！”森口凌太兴奋地打断夏油杰的发问，声调高起，“这就是死神大人的神迹！他复活了美莎，我可以和美莎长长久久在一起。”

“甚至我死后……不，我不会死！”森口凌太面部泛起诡异的潮红，张开手掌抚摸自己的脸颊。

“死神大人，将带给我永世不灭的永生！”

永生？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