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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在电话那头道：“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人死，你为什么还没死？”

对于对方亲切关心和问候，陆晓没放在心上，他问道：“你下午有时间吗？”

“参加你的葬礼？”

“王佳宁，是你说的，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吗？”陆晓说道。

电话那头，叫王佳宁的姑娘忽然怒气冲天道：“陆晓你个王八蛋，我们在一起半年，你出轨三十几次，你把我当朋友，我求你把我当个人吧。再说你那叫分手还可以做朋友？是还可以做，朋友？这种吧。”

“……”

大裤衩这么宽松，陆晓都感觉到了一丝蛋疼，他无语道：“王佳宁，我们能不能讲讲道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每次和女生聊天，都当成是出轨？”

“你那叫聊天？那是聊骚。你没达成目的，那是老娘把你那点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了。”王佳宁怒气未消道。

陆晓：“……”

他没什么固定的女朋友，唯一有过一个，就是王佳宁，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陆晓每天过的实在太压抑了。

通讯录不能有和工作无关的年轻女生，短视频软件不能关注健身或者跳舞的漂亮女生，能不能刷到，全看缘分和大数据。走在街上看美女也不能被发现等等。

后来再一次次的“出轨”争吵后，两人就分手了，到陆晓穿越之前，快大半年了，一直没联系过。

刚分手那阵，陆晓如蛟龙入海，但没两个月，他就觉得这种日子没意思了。没有刻骨铭心、久别重逢等等一切需要付出才能收获美好的词，短暂的快乐后，留下的就只有空虚和麻木。

陆晓必须承认，他因为是孤儿的关系，在面对一份感情时候，胆怯逃避害怕承担责任等等，他都有过。

但一份戛然而止的体验，让他觉得，他至少应该好好和王佳宁…道个别。给他們之前的感情，画一个句号。

和好是不可能的，两人真的不合适。

“说吧，到底什么事，没事你不可能打电话给我的。先说好，借钱免谈。”王佳宁在电话那头道。

之前刚从位面回来，感慨良多，情绪到了，一时冲动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现在她几句话下来，陆晓那点情绪，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哪还能说出那么矫情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来馄饨摊取餐的外卖员撑架没撑好，车子倒了，陆晓随口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遇到一起车祸…”

“啊，你在哪，我马上过来！”王佳宁在电话那头急道。

陆晓：“……”

“不用不用，我就在旁边看热闹而已，想问你要不要一起来看。”陆晓硬着头皮道。

原以为等来的会是王佳宁的破口大骂，没想到她却在电话那头哭了，一开始只是抽泣，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陆晓没挂电话，就这么一直听着，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大概半个小时后，王佳宁像是哭够了，压抑着心底的悲伤，在电话那头道：“挂了，再见。”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陆晓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一直到因为桌子不够，有人过来拼桌，陆晓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结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