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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斜了他一眼，不接这茬。

“你以后能不能有点脑子，坑我三回了！”

其实沈凌心里挺理解牛华强的，刚和吕一桐恋爱那会他更加不如，被她演过不下五次，次次中招。

后来随着接触时间长了，他才慢慢摸清吕一桐的门道，不再被骗。

但气的是，这次完全是没有的事，给牛华强给整坐实了。

依照吕一桐留的便条，显然她还在为这事生气。

“我哪里想得到！”

牛华强理直气壮，“她一来关心你吃药的事，接着突然就哭，以前没遇过这阵仗啊。

不过话说回来，小桐不去演戏还真可惜了。诶不是，昨晚不是说哄好了么，还有心思给苏未未找房子？”

“算了，不说这事。”沈凌有些心烦，摆了摆手问：“还要多久？”

“在路上，最多十分钟。”牛华强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玉溪，抽了一支点燃。

沈凌在他诧异地眼神中，也跟着点了一支，深吸了一口，“这烟味道不怎样，但确实能缓解压力烦闷。”

以前牛华强发给他烟，他都是挂在耳朵上浪费，自从解决马小翔跟踪那天晚上一下子抽了五支后，就有些上瘾，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想来一支。

“有啥可烦的，你再好好哄哄，以后小心着点不就完了么。”

随意聊了一阵，小唐领来一个戴眼镜的英俊男子，尚在门口便满脸堆笑，“强少！”

牛华强起身，朝小唐摆了摆手，“没有我的允许，别让人进来。”

然后拍了拍男子的胳膊，“陈学长不是埋汰我么，强少那是外人叫的，直接喊我名字或者强子、老牛都可以。这是我兄弟，沈凌，也是南江大的，跟我同班。”

陈卓贤一脸受宠若惊，笑着和伸过手来的沈凌用力握了握。

沈凌笑道：“刚入学的时候，就听说过陈学长的风云事迹，一直没机会认识。”

陈卓贤一脸汗颜连连摆手，试着问：“那我们现在开始？”

沈凌：“好。”

牛华强从办公桌下拿了画板纸笔出来，陈卓贤立马熟练地摆弄好，看向沈凌。

“男子，三十五岁上下，身高一米七出头，国字脸……眉毛要再长一点，嘴唇厚了……”

沈凌将脑海中‘米梁’和‘田放’的相貌详细描述出来，反复修改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算满意，一眼就能认出。

至于风衣女子李卫兰，当时隔得有些远，沈凌没太看清长相。

将稿纸收好，沈凌赞道：“学长功底深厚，不愧为美院第一才子！”

“沈学弟谬赞了。”陈卓贤苦笑，扭头看向牛华强，“强…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了眼手表，牛华强道：“一起吃个饭。”

“不用不用，还有点事，再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一边说着，他一边微躬着身子后退好几步，才转身开门离去。

牛华强和沈凌对视一眼，一阵嘘嘘道：“当初多骄傲的一个人，被一个女人毁掉了，现在混得很惨，听说前阵子还摆地摊给人画素描。”

沈凌心中也很感慨，陈卓贤比他们高两届，南江大学的风云人物，美术学院的第一男神，但刚刚的一举一动却尽显卑微。

重新将画像摆在茶几上拍好照片，沈凌用打火机点燃烧掉，“这两人身份有些特殊。”

牛华强：“放心，我认真点过他，不会乱说。房子的事搞妥了，你到那直接打电话。”

“嗯。”

“不先吃个饭？

“不吃了，车停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