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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对此非常高兴，自然他对维塔克国王增加了许多认可和尊重。军队到达但泽隔海相望的那天，他给弗里米写了一封亲笔信，希望加深与维塔克国王的相互友谊。而且，就目前城邦与契丹人共同面临的蒙古威胁而言，他们有可能进一步接触合作，共同抵御外敌甚至结盟。

然而，维塔克的回答让瓦兰人喜忧参半。令人高兴的是，从回复的台词中可以看出，维塔克是一个过度文明的野蛮人国王。他有着相当的学识，言谈优雅谦逊，他清楚地表明了对丹吉尔的钦佩，甚至含蓄地暗示，如果丹吉尔能够进一步解除限制，给予公民待遇，他甚至愿意带领他的人民加入城邦。国王的计划让他喜出望外，那种深深的冲动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惜维塔克不接受他的条件，西契丹人也不可能加入城邦一方与自己的亲族东契丹人作战，无法让他向自己的族人、君王和祖先交代。此外，维塔克希望丹吉尔原谅他，不要用武力对付叛军，甚至屠杀东契丹人。虽然他们先造反，但维塔克作为契丹人的国王，在东契丹人全军覆没的时候，不能袖手旁观。国王的反面看似矛盾，但恰恰说明这位外国国王有值得信赖的性格。

但是对于想洗去耻辱，消灭叛军的国王来说，这个回答意味着一种苦恼。如果他继续采取原计划彻底消灭叛军，恐怕在关键时刻，西契丹人将被迫参战，这绝不是城邦的幸事。即使西线的使者已经到达，瓦兰人也得知他哥哥的军队正从西西里岛日夜渡海支援他，更加有恃无恐。但是丹吉尔和契丹之间的战斗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如果当时蒙古人大举入侵，城邦为什么要与之作战？

“也许是时候谈判了。”国王直起身子，望着营地外略显阴沉的天空，喃喃地说。

野外砍下的圆木经过粗处理，简单地用粗麻绳绑了绑，搭了一座箭塔。数量相当大，但看起来随时会完全崩溃。五颜六色的契丹部落旗帜插在周围的木墙上，四轮马车组成了防御队形。脏乱的杂物堆得到处都是，从丹吉尔市抢来的财物也是乱放。满身污秽，留着长发，还带着一些恶心气味的契丹人，毫无纪律地在广场上乱窜，这就是马克西曼眼中看到的契丹人广场。

差的广场建筑技术，杂乱无章的营地布局，散漫散漫的纪律，粗俗野蛮的举止，除了强健的体魄和狰狞的外表，马克西曼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毫无价值的外国人能让伟大的丹吉尔不断地被烧毁几百年，甚至被侵略。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克里兹曼坚信，所有外国迟早都会跪在丹吉尔面前。

“丹吉尔的天使，求你了，我们的国王在等你。”

突然，耳边一个沉重的声音让马克西曼瞬间从想象中恢复过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高大多毛的契丹人，他们像棕熊一样发出毫不起眼的邀请。他脸上有没有一种不屑和傲慢的表情？马克西曼心底冷笑着，却默默笑着点头致意。然后他手里拿着外交书大步走进国王的帐篷。

走进帐篷，克里兹曼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暖的温暖。帐篷的四角有一个用来取暖的铁炉。大块的木头在炉子里燃烧，释放出足够的热量来驱散冬天的寒意。但是封闭的空间在有利于保温的同时，也使人的汗液和毛孔散发的气味与外界的各种气味混合，无法逃逸和净化。因此，萦绕在每一次呼吸中的恶心气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也许只有这些野蛮人才能忍受这种连丹吉尔猪圈都不如的恶心环境。”马克西曼极力抑制住胃里呕吐的冲动，但内心却忍不住鄙夷东契丹人的生活习惯。

但是，当他看到坐在兽骨兽皮王座上的人，作为使者，马克西米安还是循规蹈矩，郑重鞠躬，用恭敬的语气表达瓦兰斯先生的祝福和友谊，这是对东契丹国王的尊重，也是丹吉尔人永远秉持的高尚品格。

“尊敬的弗里蒂国王古斯，下马克西米安区奥莱乌的萨雷特王子的儿子库里乌，愿意代表丹吉尔和众神之子、丹吉尔公爵瓦兰先生，与您就战争局势进行谈判。”

克里兹曼的态度和礼仪无可挑剔，虽然从内心来说，作为一个城邦男爵，他和他的父亲都是坚定支持的，并借此机会消灭了东契丹的叛军。然而，瓦兰先生昨天半夜在营地说的话使马克西曼不得不抑制他对叛军的愤怒。

城邦太脆弱，陈旧腐朽的身体让它经不起一点点过度折腾。然而，在目前的情况下，和平谈判显然比孤注一掷打一场胜负不明的决战更适合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