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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这张狗脸继续扭曲成了更加绝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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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从街边捡了一条狗。

一只黑色的，瞳孔是金色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狗。它被放在纸盒中，看上去像是被遗弃了。

夏油杰盯着它打量了很久，才上前小心地戳了一下那团黑色的毛茸茸。雨点将它直愣愣竖起的耳朵打得压下，看上去有些傻。毛发有些硬邦邦的，摸上去的手感并不是很好，但是很漂亮。

一种蓬勃的、充满野性的漂亮。

像是察觉到他的靠近，熟睡着的奶狗轻声哼唧，将自己的爪子搭在了夏油杰的手指上，然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被漆黑的皮毛拥着的是两颗璀璨的金色宝石，像是明亮的星辰。

察觉到面前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奶狗炸毛，嗷呜嗷呜地叫着，甚至想要扑上来咬他。

也许人与动物之间真的有某种奇妙的磁场，夏油杰本来打算将它送去收容所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奶狗的性格很好，一直乖乖地待在他的外套里面，但看上去像是胆小过了头，直到他将它放在沙发上，都只敢围着沙发上的抱枕打转。

夏油杰取来面纸轻轻揉搓，将奶狗身上的水吸干。他认真地将它的四肢举起来检查，按了一下她柔软的脚掌，捏着她的尾巴把玩。

乔安感觉到了危机感。她凭着着狗的本能将尾巴夹了起来，强行追着脑袋里的神秘声音问道：“喂，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变成了狗！”

要完，她觉得现在的场景很不妙，不管怎么样都糟糕过了头。

夏油杰捏起她的尾巴尖，露出了类似于欣慰的微笑：“是妹妹呢。”

……

“我脏了。”乔安没有感情地说。

妹什么妹，她是姐姐！她是性感美丽的大姐姐，才不是狗子这种生物！

黑色奶狗喉咙中发出咕噜声，咬住了夏油杰的手指。然而她的牙齿还没有长全，造成的攻击力着实有限，甚至连表皮都没有蹭破。

系统：“放弃挣扎吧，只要拯救这只可爱的肉球，你就能重新回到原来的身体。”

“你是要我做狗啊！”乔安崩溃道，“要我适应被人圈养的生活吗？”

她是人不是狗！

系统认真解释道，“哈士奇也是狗哦，这种美丽威风的生物真是了不起的存在呢。”

“不，跟哈士奇有血缘关系完全算不上是优点吧。你就是想看我跟哈士奇的不解之缘是吧？”

夏油杰轻轻地弹了一下它的脑袋，轻笑道：“真好啊。”

做一只什么都不好的狗真好啊。

乔安努力绷住自己身为人的修养，但还是在名叫夏油杰的少年的逗弄下不自觉地追着他的手指跑。她有些羞恼地咬住乱晃的手指，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夏油杰的手指上。

“去死吧小鬼！耍了流氓还想占我便宜，给我去吃牢饭吧！”

幻想中的乔安面色狰狞，举着刷亮雪白的警局限定手链将夏油杰拷住送去喝茶，现实中的乔安巴住夏油杰的手，发出柔软的哼唧声。声音是乔安自己听到都会觉得好可爱的叫声。

……不管怎么看都是在撒娇。

乔安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哪怕像是之前做一个表面风光的跑腿的也比现在要好，起码那时候还是人，还能咆哮着将怒气宣泄出来，可现在她变成了一条狗，一条甚至连凶人都做不到的狗。

“好啦好啦。”系统继续安慰她道，“看开点，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我现在是狗啊！”

“是狗也一样。”系统无奈道，“只要你能好好当一条能够逗人开心的可爱修勾，马上就有能够变成人的魔法降临到你身上哦。”

“有什么差别吗。”乔安叹气，“话说我们这样一直交谈，不会被人听见吗？”

“啊，没关系。反正你现在也只能狗叫，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能够听懂‘汪’和‘汪呜’区别的人，放心吧。”系统解释道：“我们的交流是通过脑电波进行的，请放心吧。”

“到底怎么样才能放心啊！”乔安崩溃道。

夏油杰揉了揉乔安的脑袋，看着眼皮越来越往下合的小狗，轻声道：“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