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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残留着程郁身体的气息，以前齐烊是感知不到这种痕迹的，但是现在他五感异常敏锐。

齐烊沉目了片刻，还是决定跟上去，那个怪物男人来到了学校，不能让程郁落单。

哪怕现在他可能还是敌不过男人，但是绝对不会把程郁给交出去。

齐烊走得很快，也非常顺利就将程郁给找到了，程郁在一条小巷里，周围没有什么人经过。

程郁身体靠在墙壁上，当齐烊靠近的时候程郁只是侧目看了齐烊一样，然后就仰着头看向天空。

“我们可以和老师说。”齐烊道。

既然他们两个人实力不够，那么就再多找人就好。

“你还相信他？”都被这样对待了，齐烊倒是还想信任老师。

齐烊眉头微跳：“老师也没有错。”换成他在老师的位置上，也许他会做一样的事。

他的变异对于学校用用处，未来可以帮助到大家，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是齐烊想自己都可以忍受。

何况只是他，而没有程郁，程郁不用遭受到这些，齐烊觉得那些痛苦，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当然，这句话齐烊没有说。

他知道就算他说了，或许程郁会来一句，我不用你来保护我，就算他躺上实验台，他也无所谓。

就像那天在某个宿舍里，程郁被袭击，被人摁在地板上，对方真的侵1犯，他也毫不在意。

程郁不在意，可是齐烊却容忍不了那种事发生。

“你身体不舒服？那去校医院躺一会？”上课那会程郁忽然作呕的一幕，齐烊看到了。

他以为程郁是身体上的不适。

实则程郁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哪怕到了学校外面，可呼吸间还是那种令程郁难受的空气。

不知道为什么，程郁感到多余的一分钟他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命运，想要改变都不容易，何况是别人的命运。

程郁看着齐烊，他真羡慕齐烊，不管发什么事，他都能够靠主角光环顺利度过去。

羡慕到程郁都想在这里杀了齐烊了。

程郁眼底有杀意，熟悉的杀意，一如那天被推下悬崖时，齐烊一把摁住程郁的肩膀：“程郁你……”

为什么想要杀我？

后面的话没有问出来，因为程郁先开口了：“齐烊，我讨厌你。”

“我讨厌这里的一切。”

程郁笑着说，而他眼底深处的憎恨，却再真实不过了。

那种憎恶如有实质般，瞬间就侵袭齐烊的身体，齐烊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我忽然觉得也许我一开始就做错了一些选择。”

程郁背脊离开墙壁，他往左边走，走了两步程郁停下。

“齐烊，我讨厌和你做朋友，我们唯一的关系，我想最好是没有关系。”

“再见了，齐烊。”

程郁快步离开。

齐烊愣了两秒，快步跟上，他的手伸过去拉程郁的手，尖锐的刀刃落下来，差点砍断齐烊的手。

齐烊表情怔然，就在程郁的右手里拿着一把刀，一把应该是对着敌人，而不该是同为军校同学的他。

齐烊不明白。

“程郁，我一直都不明白，我自认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在这之前，为什么你这样恨我？”

“为什么？”程郁被这话给问笑了。

“真要给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你太幸运了，你被太多人爱着了。”

程郁收起刀，满脸只剩冷漠。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彼此，齐烊忽然觉得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希望以后不要再见，我讨厌见到你。”

程郁丢下这句话后快速离开。

朝着远离学校的方向。

你要去哪里？

问话涌到嘴唇边，却半天都没有问出来。

程郁憎恨着这里的所有，包括他。

可是为什么憎恨，齐烊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对了，对了，齐烊忽然就笑了。

怎么会想不明白呢，明明那么明显的事。

要追上去吗？

齐烊往前踏了一步，很快又收回了脚。

不，现在还不行，他还不够强。

从来没有这样渴求和渴望过力量，如果自己变得足够强，或者说超级强，那么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者说是人，就可以得到。

他的身体在变异，朝着强大的方向变异着，他还可以变得更强，他有这样的预感。

程郁！

齐烊笑了起来，呵呵地诡异的笑声，你现在可以离开，可以逃。

但是未来某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你，那个时候你会知道，你现在的决定有多么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