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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咸阳城外的另一处，李信漫步向前走着，蒙毅在他身后，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你怎么看公子羽？”

李信突然头也不回地出声问蒙毅。

蒙毅想了一下，回答道，“公子羽曾经在我手犯过事，为人也是恶名在外，整个咸阳城都知道，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他，更可以说是讨厌他。”

“但是最近这一年，公子羽仿佛消失了一样，没有做任何的恶事，自己也是深居简出，我当时也有些疑惑，以为他转了性子。”

“而就在这两天，公子羽先是拳打赵高，再是狂扇前来带他入宫地禁卫军领队，我本以为公子羽还是恶性难驯。”

“没想到，他竟然深谙律法，不仅揭发赵睿，更拿出了玉米这样神奇的作物，以军功成功抵罪，当时就让我大为吃惊。”

“而今天的所见所闻，更让我对于公子羽有了全新的认识。”

“尤其是他的眼神，跟之前在我手犯事时求饶的眼神，变得完全不同，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蒙毅捻了一下自己下巴修得很好看的胡须，“莫非，公子羽有什么奇遇？”

“一年，从不会武功变成顶尖高手，从不学无术到精通律法，从恶名在外到悲悯老卒，即使有名师教导，我也觉得不太会发生。”

李信点了点头，出口说道。

蒙毅惊奇地看了李信一眼，调侃道，“李兄，这是我听过的你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足足有四十九个字！”

李信直接回敬了蒙毅一个白眼。

蒙毅见状也不调侃了，而是继续问道，“难道你觉得公子羽有问题？”

“不可能是假的，”李信摇了摇头，“这里是大秦国都。”

大秦国都，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不可能出现“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更何况是一位在册的世子！

纵使有这个本事，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公子羽之前展露出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但是，为什么呢？”

蒙毅内心疑惑。

因为蒙毅感觉没有必要。

老秦人选择继承人，需要继承人最强最优！

虽然蒙毅目前是支持扶苏的，但是蒙毅内心最忠于的还是始皇帝陛下。

他内心最大的愿望，还是皇帝陛下能够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将大秦传至二世乃至千世甚至万世。

这是他作为人臣的道！

扶苏固然好，但是他太拘泥于所谓的儒家圣贤之道了！

自己也是努力了很久，但是扶苏就是那么固执，怎么都转不过这个弯来。

蒙毅内心是比较责怪扶苏的老师，齐国博士淳于越的。

都是这个老夫子，把扶苏给教歪掉了！

但就算是这样，按照之前的情况，在蒙毅的认知里，扶苏已经是最优的选择了。

总不能把大秦的江山交给胡亥吧！

但是现在，公子羽的突然出现，让蒙毅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了。

因为就这几天嬴羽的表现来看，是着实震撼到蒙毅了。

无论是深谙律法的造诣，还是抚恤老卒的行为、治病救人的美德，甚至是能够战平李信的武功，都让他大开眼界！

但毕竟蒙毅对于现在的嬴羽，真的是知之甚少，完全不如朝夕相处的扶苏，甚至少于胡亥。

蒙毅真的很期待，诸子试文试面，嬴羽会有怎样的表现。

“猜测没有必要。”

李信开口言道，他猜到了蒙毅现在内心正在想着什么。

“继续观察。”

蒙毅点了点头，“李兄，八日后诸子试文试，你会来看吧？”

“陛下其实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