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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谙，馋。

顾汀舟觉得可爱，便多嘴问了句：“为什么不是馋猫？”

“因为我是鱼呀，”小人鱼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神色无辜又认真，“哥哥，你知道吗，就是有尾巴的那种。”

“这是什么新的情趣吗？”

顾汀舟听得有些好笑，这个小人儿就这么迫不及待？

不等对方有所回应，直截了当说：“既然这么急，那先去洗澡吧。”

然后不由分说，抱起小人儿就往浴室走去。

只是他神色晦明，心地蓦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明明眼睛那么干净纯粹的一个小孩儿，怎么就会是这种职业呢，还这么老道……

*

顾汀舟没有旁观人洗澡的爱好。

更没有帮别人洗澡的善心。

于是他把池谙给推进了浴室后，就把门关了上来，在外面等着。

只是浴室迟迟没有传来花洒的声音，里面寂静了一会，竟是直接响起了哭声。

顾汀舟几乎没有多想，连忙打开了浴室的门。

却见小朋友蹲在浴室的角落里，头埋进身体，圆润白皙的小肩膀一颤一颤的，像是在抽噎。

“怎么了？”顾汀舟皱眉上前将人揽进了怀中。

“哥哥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可是，可是我还没有让你喜欢上我呜呜呜呜……”

小人鱼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红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可怜兮兮。

眼泪划落到地面砖上，滚到了角落里，悄无声息变成一颗颗泛着淡淡七彩光泽的珍珠……

“什么？”

顾汀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明明进浴室之前都还没事，这又是闹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