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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要是闻裕死了，她有再多的妖力都没用。

闻裕等人刚进医院没多久，洛家人就接到洛苡离世的消息，乘坐直升飞机从外省赶回来。

傍晚，两人赶到医院

以往精致高贵的顾妍此刻狼狈得不成样子，黑色西装裙皱皱巴巴，挽在脑后的头发也垂落几束，那双眸子满是泪光，再无之前光鲜亮丽的样子。

见到“洛苡”那瞬间，顾妍眼角泪珠滚下，腿脚一软。

身后的洛子冶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虽不似顾妍那般情绪外放，但望向“洛苡”时，神色也极尽悲凉。

顾妍上前几步走到“洛苡”床边，闻裕不许任何人动她，“洛苡”身上还是那件耀眼的浅色红裙，胸口枪伤清晰可见。

“洛苡”身上已经没有温度，脸颊一片灰白之色。

尽管如此，她容颜依旧美艳大气，唇角含笑。

顾妍看了几秒，捂嘴放声大哭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两月前那次见面竟是她和女儿的最后一次相处。

若她知道会发生如今这事，那时的她无论无何也不会离开。

但……为时已晚……

顾妍双手抓着洁白床单，身子微微弓着，无助至极。

洛子冶上前搂住顾妍，神色悲伤，眼眶中浮现红血丝，手放在她的背部，微微用力，无声安慰。

这刻，他们两人不过是一对失去女儿的可怜夫妻罢了。

顾妍睁开眸子，目光落在旁边病床上躺着的闻裕身上，神色现出丝狠意，猛地上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闻裕！都是因为你苡苡才会离开！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听了苡苡的话收养了你！若不是你！苡苡怎么会被闻之南绑架？！”

这一巴掌，顾妍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响亮。

闻裕一侧脸颊几乎是瞬间便高高肿起，他低垂着眉眼，脑海中回荡着顾妍的话，那双凤眸里尽是悲寒。

他没法反驳，苡苡确实是因为他变成如今这样。

他是罪魁祸首……

见顾妍还准备动手，洛子冶伸手拦住了他，将顾妍抱进怀里。

“妍妍！”

顾妍剧烈挣扎起来，那张精致的脸上有些狰狞。

“都是你！都是你！你把苡苡还给我！把我的苡苡还给我……”

洛子冶紧紧抱着她，神色悲怆。

“妍妍，这是苡苡自己的选择，她为闻裕挡了枪。”

顾妍身体一僵，挣扎动作由强变弱，眼角泪珠滑下。

听到这话，闻裕眼睫几不可察的颤了下，身侧手指攥紧。

几分钟后，顾妍缓过神，起身走到“洛苡”床边。

“苡苡！妈妈这就带你回家！”

见她准备带走“洛苡”，闻裕情绪陡然激动起来，不顾腿上的伤口下床，死死抱住尸体，低声怒吼。

“不能带走她。”

洛子冶神色微沉，上前一把拉住闻裕的胳膊，用力将他扯开。

但闻裕手劲太大，紧紧抱着尸体不放，他一用劲，连带着“洛苡”也跟着移动。

洛子冶眼底带上几分厉色，问他。

“你干什么？”

闻裕头趴在“洛苡”的颈窝处，声音执拗。

“苡苡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