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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何岩从驾驶位旁边的储物格中拿起另一部正在响铃的手机，看了看来电，点下免提，重新放回去，眼睛则向前看去。

“何岩，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被开除了？我TM都按照你的要求没有跟下去了，你马上给我发这个信息是什么意思？”对面传来姜树坤颇为愤怒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说，你TM都让人发现了，差点给我搞砸了，知不知道？蠢货！亏你还是个老油条呢，TM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跟踪这种不入流的方法，你当你TM是特工啊！”咬着香烟的何岩骂起人来毫不费力，完全不给姜树坤面子。

“你……”姜树坤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从来没告诉过何岩他在跟踪目标，而何岩却了解得这么清楚，他也只能将信将疑了。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也别想有什么补偿金，你TM报了多少假账，算是便宜你了。”何岩用手夹出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同时大声说道。

“你这是要一拍两散喽？小心我把你的生意搅黄！”姜树坤倒是冷静了下来，语含威胁地道。

“就你这只我捡回来的丧家之犬也敢威胁我？你TM忘了磐石调查的利润是给谁上供的了？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话传给他？你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何岩完全不怵，反过来威胁道。

“别，别，我刚才就是气话，小何你也知道我都这个年岁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敢和你玩心眼啊是不是？这样，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不要了，我麻溜地滚蛋，不惹你烦心，你看怎么样？”姜树坤简直是个变色龙，刚才还在威胁何岩现在就语气卑微地卖起了惨。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说完后也不待姜树坤回复，他已经挂了电话。

眼睛看向支架上的手机，见两个红点有要超过一定距离的趋势，何岩不由加了加油门，加速行驶了起来，直到两个红点的距离重新缩小到一定范围才慢了下来。

他今天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收获，这也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不然还真会被姜树坤把事情搞砸了。

姜树坤明显前期就没有怎么认真调查，所以才会采取跟踪这种对调查这一行来说完全不入流的方式来亡羊补牢，以期望直接从目标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而且离谱的是他居然被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给发现了，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以他的能力完全不至于如此。

何岩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根据他的观察，姜树坤连一些跟踪的基本步骤都省了。

何岩虽然也同样采取了跟踪的方法，但他主要是为了窃听而已，这套窃听设备可不便宜，他都是租的，还要还回去的。

只不过经过这次窃听，他也发现了这位教务主任的不同寻常，估计可以挖出很多客户要的料，这可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