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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万感到十分为难。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为了李少白能够春晚。

可这也不好说啊。

这话要是说出来，恐怕能让这位张总笑掉下巴。

“这个……”

“张总，不是我姓钱的不爽快。其中有难言之隐啊。”

“总之，就当我求求张总了，卖我个面子，把年会时间提前一天，或者改成午开也行。”

张万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

“既然这样……”

“钱台长，我想卖你面子。可我们厂完全按照预定时间准备的。”

“时间一改，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你想想，1700多号人，折腾他们，他们能答应吗？”

钱万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还想靠自己的面子争取一下。

听张万里的口风，他的面子也不好使。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像张万里这样不讲人情的，真的很少遇到过。

“张总，别这样啊，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咱们互相帮助不也挺好嘛。”

张万里冷笑道。

“我非常想跟钱台长做朋友，可我不能靠出卖我们1700多员工交朋友。”

“张总严重了，怎么就扯到出卖来了。”

张万里站了起来。

“钱台长，赵总，二位有没有兴趣到我们生产现场参观一下？”

“小孙，你来。”

孙秘书过来。

“你陪着二位，到现场去转转。我去开会了。”

吩咐完了，张万里二话不说，直接溜了。

孙秘书脸挂着招牌式笑容。

“二位，我带二位去现场看看？”

钱万叹了口气，站起身，摆了摆手。

“不了，我们走了。”

……

出了办公楼，往停车场走。

“领导，我说啥了，这个张总，一点儿人情不讲。”

“就特么一个破厂子的领导，不知道跟我们牛什么。”

“您作为省台台长，亲自来求他，可你瞅瞅他那比样，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在了不起，能跟您比吗？”

钱万站住。

“赵根生，你给我住嘴。”

“人家不答应，你就开骂，你这是什么人品？”

“咱们求人办事，人家答应，是给面子，人家不答应，是本分。”

“人家不遂你得意，你张嘴就骂。特么的你想没想过，你给别人办事办不成的时候，人家会不会骂你？”

赵根生吓坏了。

领导说他人品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