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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再次提醒了一边，按住了刻晴的肩膀。

这河水首先看不出多深，再来尸体的恶臭他一辈子就体验过，能抗住。

刻晴的话，只在学校碰过没发臭的尸体，让对方下去，楚阳会心疼。

还没等刻晴开口，夜阑反倒先答应了。

“嗯，可以！让楚阳，你力气不一定够。”

“噢。”听到师傅这么说了，本来刻晴想要要强一下，但是只好点头答应了。

几分钟后，楚阳与夜阑都已经穿好防水服。

“夜阑师姐我先过去探水深，你跟我后面。”

楚阳提醒一句。

“嗯。”夜阑点头。

于是，楚阳先下去了，河水不算很深但淤泥有点多，还有就是流速非常急。

另外，现在是7月份的天气，很凉爽，可一踏踏入河水，就有些冰寒刺骨了。

还好没让刻晴下来。

不过这河水寻思也不深啊，需要什么水性好的？分明就是不想去干这脏活！

这些臭老油条！

楚阳暗骂一句。

两人一脚浅一脚深地向河中心靠近。

不过夜阑似乎也是第一次河下作业，走得有些不稳，再加流速急，好几次差点摔了，所以楚阳干脆在前面拉着对方走。

夜阑师姐脸色有些微红。

刻晴在岸边看得有些担心。

“怎么感觉今天的夜阑师傅有些不对劲，唔～说不来。”

来到河中央。

那股独属于尸体的恶臭就微微散发出来了。

之前因为远，再加河水是流动的，所以腐臭味不会明显，但现在楚阳已经摸到了尸体，那就很明显了。

楚阳皱眉给这尸体翻了个身，顿时那半边浸泡在水里的脸转了过来，模样有些惊悚。

这半张脸已经腐蚀殆尽了，只留下森森白骨，刚才翻过来时还看到一只小鱼从眼眶中跳出来游向远方。

再有，便是那下巴，一半白骨，一般包着腐肉，看去像是对着楚阳笑。

绕是辈子见过不少尸体，楚阳也有些头皮发麻了。

没多想，楚阳摸到对方因为浸泡后滑腻的手臂，再顺势抓住肩膀。

夜阑则是抓住对方腰，俩人合力将尸体缓缓向岸边拖过去。

楚阳没敢太用力，因为这种在水里浸泡太久的尸体，身软体组织太脆弱了。

可能稍微一用力，就会被他扯下一大块皮肉。

费了好大劲，终于拖了过来，其他警察过来搭把手，把尸体抬到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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