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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然诚实地说：“是啊，你最近特别让我操心。”

楚修仪沉默。

顾瑾然笑了笑，说：“不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如果出事了，我肯定不能不管你。”

他说着，伸手去握楚修仪的手，这次楚修仪的手是温热的。

顾瑾然发现楚修仪的体温时常变化，有些时候很冰冷，有些时候又很温热，像个正常人。

他渐渐也琢磨出规律来，楚修仪的体温冰冷，代表他身上出现了非人的部分，或许是被鬼魂附体，又或许是别的，但是体温温热的话，就说明他是正常的。

顾瑾然想再次求助上次那个道长，但他花重金买来的驱邪手串没能起任何作用，他现在囊中羞涩，也实在是支付不起那个费用了。

楚修仪看着他的脸，忽然对他道：“那个潜龙祠，其实我老家也有。”

顾瑾然愣住，楚修仪慢条斯理地说：“我老家是一个很偏僻的山村，我家能这么富裕，也是因为祖上开始就在供奉潜龙大仙。”

顾瑾然搭在楚修仪手背上的手指一颤———就在楚修仪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背变冷了。

楚修仪低下头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顾瑾然被动地承受着这个让人窒息的吻，过了许久，楚修仪才退开来，眸光深沉地注视着他。

顾瑾然被亲得满脸潮红，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我有感冒，你别被我传染了。”

楚修仪听了，唇角泛起了一丝古怪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奇异笑容。

顾瑾然看着这样的楚修仪，心里生出了几分痛楚来，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因为他，楚修仪才会被邪祟摆布，这让他生出了无限的沮丧感和无力感。

即使知道现在的楚修仪有非人的部分，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若无其事地问:“既然你祖上便供奉这个大仙，那你知不知道，如果许的愿灵验了，需不需要还什么债？”

楚修仪语气略微有些喑哑地道：“不用还，若是需要还债，那岂不是邪祟了？”

顾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