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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脸色平静，拱手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微臣先告退，这几日繁忙，还望殿下能给微臣放几天假。”

李承乾已经习惯郑先的请假，颔首算是答应。

心里却是郁闷至极。

现在不是该请孤做证婚人，孤假意推辞几次勉强答应，最后再一脸感激涕零拜谢孤么，这……怎么和其他属官不一样呢。

“属官大喜，自然需要送上一副厚礼，大婚当日，孤做你的证婚人。”李承乾抬起高傲的头颅。

应该是......这厮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孤都做到这个份上，如此天大的荣幸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李承乾面带微笑，就这样静静看着郑先。

才送个喜帖，李承乾就想破坏老子的大喜事，莫非真的对老子有意，郑先打了一个寒颤，老子不搞基，看来长得太帅也不行。

李承乾见郑先眼中的惊讶之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又转头看向花圃，这样才能更自然一点。

两人心中各有想法。

郑先沉吟了一会，痛心疾首的摆手道：“万万不可……太子殿下乃是千金之躯，能够亲自来参加，微臣这心里就暖洋洋，怎敢劳烦太子殿下亲自做证婚人，微……微臣先告辞，告辞。”

他敢相信，如果李承乾做了证婚人，街坊邻居肯定会不自在，特别是自己的阿耶，说不定当场都能激动的昏过去。

而且，这狗东西一看就没憋好屁。

见郑先拒绝自己好意，李承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笑呵呵道：“说的不错，这喜帖孤就收下了。”

看着郑先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孤看不透他啊。”

城阳公主拿起桌上的喜帖，在侍女的搀扶下盈盈站起身来，莞尔一笑：“皇妹就先告辞，改日再来看望皇兄。”

李承乾目送城阳公主坐上马车，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匆匆赶回房间，用小刀轻轻割开喜帖，脸上带着兴奋与激动。

看着手中的那一张纸条，吐了一口浊气。

走出房门，脸上恢复如初，沉声道：“去面圣。”

郑先出了东宫，松了一口气。

和李承乾呆在一起，浑身不自在。

摸了摸手上的温玉，有了这个东西，才能去长安县衙备案，毕竟一次娶两个媳妇，有悖了大唐律法。

有太子做主，相信长安县令也不敢为难自己。

心情大好，哼着曲子向长安县衙走去。

此时此刻。

小香两姐妹在侍女的陪同下，早早在县衙门口等候。

两女头戴幂篱，婀娜的身姿让县衙门口的衙役看呆住，一红一绿长裙各显风采。

郑先一脸春风得意，微笑道：“等久了吧。”

“郎君，奴家有一个要求。”小玉隔着幂篱欲言又止。

一旁的小香看不下去姐姐如此害羞，柔声道：“郎君，我和姐姐都不想做正妻，能够成为你的妾室就已经很开心了。”

二人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夜香楼的清倌。

郎君是大唐的男爵，还是太子的属官，身份地位悬殊，能够成为妾室已经是三生有幸。

郎君的正妻一定要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才行。

两女子手拉手，脸上写满坚毅，丝毫不退让。

郑先眉头一皱，小香两姐妹心中的想法，他明白。

来到两女的身前，和颜悦色道：“能够娶你们两个，就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妻子，没有妾室之分。”

小香两姐妹眼眶微红，点了点头。

备案之后。

小香两姐妹开开心心的牵着小手走出县衙门口，从现在开始，她们两个的身份就不再是娼妓，而是郑先的妾室。

而在郑先心里。

小香两姐妹不是玩物，而是以后朝夕相处的爱人。

郑先三人同坐一辆马车。

小香两姐妹被安排在了怀德坊的一间三进小院。

马上就要娶亲，自然不能从夜香楼迎娶，也是为了照顾两姐妹的感受。

小香轻声吟唱着香玉。

一行清泪忍不住留下来，在郑先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香吻。

……

三天后。

怀德坊，郑家老宅。

劈里啪啦！

爆竹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