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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来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不论是小妖还是大妖，都能一视同仁。但眼下，看着这花瓶一样的蝶妖躲在棠满身后，姬檀难得生出来几分不耐烦。空有一副皮囊，惯是会蛊惑人心。

棠满听着姬檀的话，摇摇头，她身后拉住了身后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蝶妖，比划着：“够了，有她一个就够了。”

殊不知这话又让本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的姬檀，周身的气场变得更加不愉快。

买下蝶妖后，姬檀这才带着棠满回府。

棠满一回去，就准备用传音镜联系老黑他们，而蝶妖落后一步，先被姬檀带走。

棠满见状，只是有点意外，但她没多想，只当做姬檀大约是有什么规矩要告诉小蝶妖，于是她一个人回了房间。

而此刻小蝶妖被姬檀带走，整个人都快要抖成糠筛，压根都不敢抬头看姬檀一眼。

刚才在店中时，小蝶妖就已经知道了今日自己的买主是谁。原本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喜欢惹是生非的性子，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信心能当好一个好侍女。可在店铺中时，小蝶妖就对上了姬檀那带着凉意的目光，妖的直觉，尤其是她们这样没什么自保能力的妖的直觉是很准的，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姬檀大人并不喜欢自己。

现在由被单独召见，小蝶妖后背都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到了大殿上，她没顶住姬檀的威压，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姬檀皱着眉看了眼跪地的小妖，“起来说话。”她道。

蝶妖不敢不从，战战兢兢起来，双腿都有些发软，“大人找青蝶，是有什么吩咐吗？”

这蝶妖叫青蝶，年纪并不大。

姬檀：“日后你刚才这模样，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青蝶一脸茫然。

姬檀有些不耐烦，“装腔作势的柔弱，你给她看，想做什么？”

姬檀知道棠满心软，就像是当初她初入苍钟派，在寒潭边上时，明明那小哑巴都怕她怕得要死，但最终也不忍心将她一个人放在外面。若是妖界里有什么不长眼的小妖怪，以柔弱一面示棠满，很难保证那小哑巴不会动恻隐之心。

青蝶一听，差点又直接给姬檀跪下。

装腔作势的柔弱？这说的是她吗？她欲哭无泪，自己生来就是这模样，比不得苍穹管事那样的赤虎一族，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装样子？

虽然觉得很委屈，但青蝶也知道能来姬檀府上服侍，已经是她这辈子行大运，当即点头，“是的，大人。”

姬檀见她是个听话懂事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日后你就跟在小姐身边，她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听她的话，照顾好她。若是遇见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汇报，知道了吗？”姬檀道。

青蝶听见这话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原本她以为自己是要过来服侍姬檀大人，虽然她没有权利拒绝，但她还是有权利感到害怕的。如今知道自己是要去棠满身边，青蝶立马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浅笑。

“是的，大人。”青蝶的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棠满原本今日难得高兴，能做自己从前的事，终于不用每日在没什么人烟的府邸里闲逛，这让她感觉到一点踏实。不过很快，棠满又变得沮丧。虽然姬檀同意了她可以帮着外面的妖怪们炼丹，可她发现妖界并没有灵气。

人间有灵气，但妖界却只有妖气。这是两股对冲的力量，她是修仙者，无法使用妖气，也没有妖力，如此一来，她就算有了炼丹的材料器具，也依然无法炼丹。

妖界众妖修行，并不用灵气，但是她炼制丹药，却是需要灵气的。

当青蝶回到棠满身边时，就发现后者愁眉苦脸。她对棠满很有好感，虽说面前这位小姐是凡人，可从后者身上，她感受不到对方对自己的厌烦。何况，今日就是棠满将她从售妖店带走的。在青蝶心里，日后棠满就是她唯一的主子。

“小姐。”青蝶走到棠满跟前，主动道：“小姐可有什么烦心事，需要交给青蝶去办的吗？”

棠满听见她的声音后回头，脸色有些皱巴巴的难看，“你能变出灵气吗？”

青蝶：“……”

这是什么史级难题？她不过一只小小的没什么大本事的小妖怪，怎么，怎么能变出来灵气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