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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山神石像位置，又看看方向径直上了洛山，翻过两个山头，钻进一处不起眼的山洞中。

洞中有尸臭味扑鼻而来，苏一纶却宛如未闻一般。

“出来！”他声音平静。

噗地一团鬼火冒出，跌在在上变成了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脸色苍白，一条手臂连着肩膀和半截胸口都被利器斩去。

红娘子。

红娘子惊愕的看着苏一纶：“公，公子，您怎么来了？”

她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同苏一纶对视。

“若不是你这蠢货自作多情，把一切都搞砸，岂需要我多跑一趟？”苏一纶眉头皱起来了。

红娘子脸色更白几分，匆忙辩解：“公子，猪妖的死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惹得事。而且我帮您另物色了一只小牛妖，天赋更高，更符合您的要求！”

这事儿她在传信中已经向公子提过了，公子不能将她的功劳抹去啊。

“我见过了。”苏一纶看着她：“甚至故意激怒他，与他过了几招。天赋确实很高。”

他需要天赋高的妖类，越高越好。但高到脱离掌控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一个未开心窍的牛妖，居然能和他战个不相上下，这样的天赋是祸非福，苏一纶也不敢利用。

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利用完能杀死，或者牛妖死心塌地的忠于他。

苏一纶揉一揉钻心疼的膝盖。和牛妖对了一招，他膝关节脱臼，牛妖拳头上爆出了鲜血。

牛妖也受伤了，半斤对八两。

得想办法给那牛妖下个蛊，无论如何不许他跳出手心。刚才激怒他，想趁着他愤怒灵魂晃动时下蛊的，谁知道那牛妖几拳过来，他连掏出蛊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打飞了！

大怒、大喜、大悲伤心伤魂，这时灵魂震荡最易下控制手段的。

要不把姜小玉放出去吧！

昨夜姜小玉回来，只说被打伤逃回来了，这样的鬼话也就她自己信。必然是那牛妖见她美色故意放水了。

牛妖有和他不相上下的战力，岂能让一只女鬼逃掉？

不用想也知道牛妖想抱得美人归！

毕竟姜小玉那样的美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放过。

甚至姜小玉已经和牛妖约定好了救她的法子！不然客站旁那些暗子从哪儿来的？害得他还得用上替身和二河寨的密道才敢活动。

幸好周围几个城的灵镜都被调走了，如果是灵镜下暗子，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用姜小玉吧，没人能逃过姜小玉的容貌。苏一纶对此深信不疑。要不是他怕污染了姜小玉的气息，早用强了。捉回来都只能关进葫芦里一次不敢见，生怕什么时候忍不住了。

但那牛妖就不怕了，他需要一鬼一妖一人来布置一座大阵，姜小玉和牛妖都是大阵阵眼，不怕相互沾染气息。

便宜这牛妖了！

给姜小玉身上下点手段，做个计送到牛妖手中，不怕他不上当。只要他与姜小玉合体，控制手段自然布置。

苏一纶心如刀绞，还是境界太低！如果能轰开意窍受箓凝结意珠，各种神妙手段都能用出来，何须如此麻烦？

他心烦意乱，一把抓向红娘子。

“不要！”红娘子惊叫一声，想要逃跑却反而冲向苏一纶，被苏一纶一把捏在手中。顿时满眼惊恐。

她不怕朱百生这样的第四步意窍境修士——打不过还能跑，她会飞呀！又不是智力残缺的厉鬼，生生的被人打死都不知道逃跑。

但她害怕苏一纶，从她死的那天起，灵魂上上就带着苏一纶的印记，苏一纶要杀她，她连反抗都做不到。

“公子不要！奴婢为你承欢过啊！你说过要奴婢做那鬼的，你不能杀了我，杀了我就没鬼了……”

苏一纶一把捏住她嘴巴直接将她剩下的话掐了回去。

“鬼从来不单单是你，你和姜小玉单个谁都不够资格做鬼，所以我才费尽心思将你们尸身熔炼一处，而今尸体已经融合，灵魂自然也该融合。”

“本来她融你，你融她都可以。但你这蠢货，偏偏要爬上我的床染了自己气息，那就只能让她融了你，你来做养分了。”

红娘子被他捏着脖子，要喘不过气来一般，蹬着腿身上阴气四散开来。

要死了！

苏一纶贴近她耳朵，舔着她已经虚幻的耳垂，悄声道：“多谢你假传我圣旨带着猪妖在清河城杀人凝聚鬼面，虽然你是想借尸还魂成为人，还办砸了……但你却恰巧帮我弄来一个合格的人。将女子生魂剥离，以七情鬼面同化……”

“这样的事我都不敢做，要虐杀七位女子才行，太损阴德。你替我做了，你业力缠身，我再杀了你，我还能凝聚功德。”

“多好！”

红娘子挣扎着，惊愕的看向苏一纶：“你，你怎知道……”

“当然知道！”苏一纶不无骄傲道：“不然你以为你运气那么好？恰巧就能捡到一部‘鬼面凝神夺身法’？随便查查户籍，就能查到清河城有七位适合凝聚鬼面的女子和一位适合夺身的女子？你知道为了把他们八人聚在一起，我废了多大功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