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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判断是因为撞击造成的记忆混乱，他可能把自己跟看过的小说角色混淆了。”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不是什么大问题，时间短的两三天就恢复了，时间长的两三个月。”

代斯扬看着脑部CT的片子：“确定一定能好吗？”

“目前所知的病症都好了。您看，两年前有个病人，车祸后磕到了脑子，非说自己是重生的，硬要炒股，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三天后股市大跌，他脑子好了，又心脏病住院了。还有这个，说自己是兵王，去警局偷枪被抓了……所以这段时间家属要看好他。”

医生又提醒：“还有就是这种病也算癔症的一种，不要刺激他，在这段时间尽量顺着他的想法来。他现在以为自己是别的角色，也不用反驳他，时间过了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好了。”

代斯扬皱了下眉：“记忆错乱会造成性格大变吗？”

“一般不会，就算有变化也不会变化特别大。”

代斯扬沉默了。

代总是医院最大的股东，主治医生小心翼翼的询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代斯扬早年刚进S市的时候为了站稳脚跟，手段狠戾不近人情，至今还流传着他很多违法乱纪的谣言。

此时，这位赫赫有名的悍匪霸总用手指捂了下嘴。

“可是……他刚才叫我‘老公’。”

“……”嗯？

近一米九的，人高马大的，三十四岁的成熟男人皱着眉，感觉现如今的情况比谈下来几个亿的生意都要棘手：“他性子要强，之前拍戏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连一滴眼泪都没掉。我们结婚六年了，他从来没叫过我‘老公’。”

展星桥是个有点封建古板的人，哪怕在床上都叫不出一声“老公”来。

可是刚才，他声音那么软，跟他说话的时候还用那么脆弱无助的眼神看着他，像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简直是代斯扬做梦梦见都能当场分辨这是在做梦的程度。

医生也捂住了嘴。

“对了，他刚才说自己生殖腔损坏，说自己不能生孩子了……那是什么意思？摔到肾了吗？”

“咳。代总您平时看网文吗？”

“不看。”文化程度不高的代总更喜欢看小视频。

“呃，据我所知，这个应该是一种文学体裁里常有的设定。”医生尽职尽责地把体裁写了下来，递给他，“就是这个，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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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星桥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早上了。

他记得自己车祸……不对，是从楼上摔下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生殖腔损坏，腺体也从S级跌落至B级，还伴有终生的信息素调节失衡。

展星桥摸了下自己的后颈。

就在这时，病房门打开，刚在走廊上抽了根烟的代斯扬走进来。

他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