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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导演问：“骂的很过分？”

“不是，居然一片祥和诶。”

总导演顿悟：“明白，有水军了是吧。”

总导演明白，这妥妥是经纪人甘韵怕叶知秋的直播间都是骂声太难看，提前请了水军压场子。甘韵还是太年轻，门外汉请水军就这样，不了解直播平台的热度算法，乌央乌央请一堆水军来，结果热度超标了。

“看着……总觉得不像水军呢。”工作人员挠头：“他们在做题。”

总导演凑到直播间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乍一看还真是做题，奇奇怪怪的，拉着副导演一起看：“你看，这是不是做题？”

“……是的吧？”副导演也不确定。

总导演一锤定音：“大屏切到叶知秋直播间。”

“我们节目组知道我们没给他答案，但观众不知道，他们会有这个猜测。他是不是演戏，能不能真做出来，都是热度。我要是观众，我也想看看他会不会被拆穿。”总导演说。

“但是，”副导演说：“我们台本设置是让他输给乔老师。”

“他刚刚已经输给了乔楚名，节目效果有了，后两轮他还会继续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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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屏幕上叶知秋捧着手机读弹幕，严肃地坐直，一本正经念：“哈、哈、哈、哈，都是托吧。”

语调没有一点起伏，四个哈被他念得平平淡淡，像个小机器人。

叶知秋认真的仿佛天桥底下贴膜的：“不是托。”

“我不笨，”叶知秋澄清：“我之前在综艺上嘴笨，只是社恐，不想说话。现在社恐好了。”

原主的确不笨，社恐还被迫上综艺，在一群社牛综艺大神中显得笨嘴笨舌，反应跟不上趟。

“加减乘除计算器都能算，来做我这个，微分流形题.jpg。”

叶知秋和直播间的观众纷纷点开这个图：

“啊，这是什么？”

“明明都是汉字，怎么我一个也看不懂。”

“直线我懂，直线族是啥？”

“稠密是什么，和稀疏对应么？”

“不懂就问，这是数学题还是物理题？”

“楼上你来这里问什么，难道指望我们懂吗？”

“讲道理，叶知秋要是能做出这个题，我就信他真的能算。”

“他就算做出来不对，你能听出来么？”

叶知秋找节目组要了块白板和笔，唰唰写了一连串字符，“我们可以把这个，”叶知秋写了个小公式，“记对应的粘合……”他一边说，一边写观众看不懂的公式。

“我好像没见过这个希腊字母。”

“我也……”

“原来这是希腊字母吗？”

“我感觉它也不是希腊字母啊。”

“这是数学吧。”

“你说它是外星语，我是信的。”

叶知秋手腕不停下笔如飞，没一会儿写了小半个黑板，“直线族在……上的稠密是……在……上充分条件，那么只要证明截距在……上稠密，即任意实数都可以用这一集合逼近。我们需要定理作为辅助，Dirichlet\"s approximation theorem……”（题目来自 Introdu to smooth manifolds ，John M.Lee）。

“我听懂了！我听到了个实数！它一定是个数学题！”

“我听到了截距！它一定是个数学题！”

“一句听不懂，所以有没有大神来鉴定一下，他是真会做，还是在装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会做，但就算装叉，能装出这样，也说明他会一点点。”

“这特么不会又是个托吧。”

“怀疑+1”

“用这种题来托，何苦呢，我们也听不懂。”

“你听不懂，你可以不明觉厉啊！”

“说不定是真的呢…… ”有人说。

叶知秋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已经写完了一白板，和直播间的观众确认，大约做题做开心了，他脸微红，眼睛亮亮的，声音软绵绵的：“你看完了吗？白板我写满了，不够用，需要擦点继续写。”

提问题的观众连忙说：“已经截屏了。”

“哦哦，那我擦了。”

叶知秋擦完继续写。

“我的妈，上面那位提问的大佬，他做的是对的么？”

提问的观众回：“我不知道，我不会做，随手发的。”

弹幕又安静了片刻，整个直播间只剩叶知秋讲题的声音。

叶知秋直到再次写满，才停笔：“好了，就是这样，证完啦！”

提问的观众突然打赏了游艇：“我刚刚问了我们专业的大神，大神说证明方法是对的。大佬受我一拜！”

“现在台本都写这么离谱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