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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呆瓜！”

她也追上去。

“呆瓜！呆瓜！呆瓜！”

“对不起嘛！！！”

两个高中生就这样在夜色下奔跑着，还伴着时不时出现在何宁屁股上的小腿。

谢亦含和黄江文两个人的路程很平静。

黄江文在不接触羽毛球时基本蹦不出几个字。

“很高兴你以后还会继续打球，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欢羽毛球。”

谢亦含带动了他们之间的话题。

“嗯。”黄江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果然蹦不出几个字。

“你今天跟何宁，噢，何羽，打那个赌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呢。”

谢亦含继续说着，黄江文的话少似乎并没影响她聊下去的兴趣。

“抱歉。”

黄江文突然对谢亦含道歉。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亦含捂着嘴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脆而不腻。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啦。”

谢亦含笑够了。

“你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重要的是你最后成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好嘛？”

她看向黄江文的眼睛很认真的对他说道。

黄江文也看向谢亦含的双眸，但很快移开了视线。

“谢谢。”

黄江文感觉自己脸有些烫。

“不过你后面那个样子确实让我有些害怕，所以我还是接受你的道歉吧。”

谢亦含一直在微笑着，温柔的笑容仿佛能够照亮夜间的道路。

“嗯，抱歉。”

黄江文再一次道歉。

“你已经道过歉啦。”

她站在路灯下，回头看着黄江文，他的又一次道歉再次逗笑了她。

“嗯、嗯，抱没什么。”

黄江文又差点再次道歉。

“你真的很有意思。”

谢亦含发自内心的说道，脸上的笑容根本没有消失过。

也就只有她会这么想了，毕竟黄江文的性格根本不是会让人感到有趣起来的那种。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走着，走过一个又一个店铺，一个又一个小区。

“我家在这边，我回去啦。”

走到一个小区门口，谢亦含跟黄江文道别。

“嗯，再见。”

黄江文也跟她道别。

“别忘了写数学作业哦。”她对他开着玩笑，因为她是他的数学组长。

“好。”他回答她。

“明天见。”她正式和他道别了。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转过了身。

他回头向他们之前走过的路走去。

因为他早就路过了他住的小区。

时间不够用。

这是高三学生普遍的感受。

面对升学的压力，两个多小时的晚自习在他们眼中也几乎是在眨眼之间。

“呼”虞小露总算做完了今天的工作，躺在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气。

她劳累地打开了手机。

9：55

手机上面很清楚地显示着。

关上手机，上面也映出了她劳累憔悴的面容。

“回家吧。”

她摘下眼镜，用一只手臂盖在眼睛上。

当她走出校门时，学生基本上都走完了，只有零星几个人从门口走出。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烟味。

“有学生抽烟？”她第一个想到这个可能性，于是马上寻找烟味的来源。

还好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学生。

都快盖住眼睛的凌乱的长头发以及看上去有点恶心的胡渣，再加上不知道到底是从他手指中的烟头还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烟味，都又一股沧桑感。

这正是今天何宁四人见到的那个怪人。

那个人就站在大门旁，站在智山中学的牌匾前面，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了。

她判断她不是个学生，至少不是她们学校的学生，若是她在学校里见过这样的人他一定不会忘记。

她本想不再管他，但她看着走出来的几个学生，还是决定朝他走去。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是学校，请问能去其他地方抽烟吗？烟味会影响学生的。”

她礼貌地对他说道。

他也抬起了头，往一旁吐了口烟。

“这哪有学生？”

没想到这个人反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这明明都”

虞小露向后望去，果然一个学生的身影都没有了。

这个时间段学生已经走完了。

“那在学校前抽烟也是不好的！”

她坚持让他离开。

“哎。”

那个男人长叹一口气，再次猛嗦了一口，之后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你这个人怎么还乱丢烟头啊！”

这下虞小露真的生气了。

“而且你这么晚还在我们学校门前站在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她连续追问着这个怪人。

但他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往学校里望了一眼之后便转身了。

“要捡你就捡。”

他头也不回，只留下地面上的那个烟头。

“你！你给我回来！”

虞小露在原地气的直跺脚，但她也不敢追上去，毕竟对方看上去比较强壮，还是个怪人，自己一个弱女子还是有点危险的。

当然，那个男人也没有回来。

“真是的。”

虞小露只能自认倒霉，从包中抽出一张纸，将烟头包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真倒霉。”

她只能一个人发着牢骚。

见虞小露离开之后，那个男人也从转角探出身来，回到了学校大门前。

“诶。”

他望着学校里面，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