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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飞嘎嘎笑着，绕到卓义身后，绞着卓义的脖子，嘴里还是那股熟悉的烟臭味，“我干什么？在场的客人们才想知道你干了什么！”

“曹飞。你可别把卓义给搞死了，我岂不是白把他绑来了？”

这年轻的声音卓义认得，是刚才的司机。

“搞死就好嘞！这**样子弄得我们生意做不成嘞！”操着口音的大龄女性骂道。

曹飞松开手，玩笑道，“好！好！我先不整他！之后有的是时间整！”

“卓义，你应该认得我的声音吧。上次没把你整死真是我的失误，让在座这么多大佬受苦了！”

“呵，死娘炮。”卓义笑道。

说罢，卓义肚子上又挨了几拳，但此拳绵软无力，连让卓义喊出来的程度都不到。

方旋打急了眼，一脚踹在椅背侧面，将卓义踹到在地。

房间里响起一片掌声，有的激烈有的似乎是在敷衍。

“方旋，你的小跟班来了吗？这么打下去，我怕你又犯哮喘咯。”在如此的险境下，卓义却丝毫不紧张害怕了，反正都落到敌军营中，不如放开了嘲弄。

“你！咳咳。”方旋捂着胸口咳了两下，骂道，“你这人渣，那是我弟弟！什么跟班！”

“诶诶，好好。”曹飞忙去拦着方旋，“身体重要，身体重要。”

曹飞把方旋按回椅子，拍手道，“各位来宾，我们也别干骂了，这小子现在是无所畏惧了，咱们骂也是伤自己的身，不如直接把今天的重头戏请出来，怎么样！”

场内的人一致同意，曹飞露着参差不齐的破牙笑着喊道，“开门，迎客！”

卓义听见大门敞开的声音，在场的人似是看到了什么大人物，先是惊呼，而后是掌声。

“各位！我支某人，欠了各位一个大人情啊！哈哈哈哈！”

支雄那假作正义的高亢声线，卓义这辈子不会忘记，但此时此刻，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支雄应该在接受省检察院的调查，然后因为犯下的种种罪行而入狱。

如果支雄这样的人都能被救出来，那在场的人都是什么级别？

“啊呀，卓义！上次见面还是三天前！你这个少年啊，差点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家庭。在和阳分局的时候我真想跟你聊聊啊，到底是怎么跟季英喆那家伙联手的，到底是怎么知道川淞据点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支雄的呼吸扑面而来，卓义知道，这个迫害人民的老狐狸正在他的面前，有关跟季英喆的交易，小团体的合作，还有吕乐、俞兰，所有相关的人，都不能说。

“不说？可以。”支雄从曹飞那接过卓义的手机，对着屏幕念道，“蔡高远，季英喆，吕乐，俞兰，嗯，这些都是你经常联系的人，从哪个开始看好呢？不如从唯一的女生开始吧，说不定有有趣的东西。”

“支雄！放下我的手机！”卓义嘶吼道。

“俞兰？”那年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爸，那不是我相亲对象吗？”

支雄仰天长笑，点进俞兰的对话框，仔细地品味起来，“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叫俞兰的姑娘，她的老娘嫁给了省委副书记宁和裕！伟博跟这姑娘相亲了三次，三次都被放了鸽子，结果是跟这小子搞上了！”

“我跟她不熟。”卓义立刻回应道。

“熟不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这聊天记录说了算！是她给你提供了线索，警方才会怀疑到我头上，不然抓了全区的分局长，都不可能抓到老子头上来！”

支雄将手机随手一扔，掐住卓义的脖子，喉咙里窜出怒不可遏的声音，“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老子都要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