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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伦镇和著名的篮球皇帝张伯伦一毛钱关系没有，可能有过想蹭热度的想法。

缅因州的郊区小镇，突出一个字：

穷！

埃文高中是穷镇的穷公立高中，每年经费就那么一点，抠抠索索还是不够用。

当李奥把四个零的支票放在桌面上时，亨利校长的心脏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挤出的笑容既严肃又活泼。

“我是个简单的人。”李奥说，“就是这么直接。”

“直接点好，直接点好。”亨利拿起支票，橡胶跑道和教学楼的修葺费用有着落了。

不得不说，亨利是个底线灵活的人。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记住。”亨利立刻变得严肃，“里奥，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知道吗？”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格雷尔先生，莫顿先生，午安。”

李奥在走廊上碰到珍妮特，她正拿着手机自拍，笑得没心没肺。

“怎么样？”见李奥走出来，她以李奥为背景，自拍最后一张，这才把手机收起来。

“格雷尔先生和莫顿先生懂得从学生的角度出发，处理问题非常有水平，有长者之风。”

“是这样吗？”珍妮特眨眨眼。

校长和校长助理是这样的吗？

感觉和脑袋里存储的形象对不上。

“珍妮特。”

莫顿先生走出来，打断了珍妮特的思绪。

这么一看，似乎真有点不一样，珍妮特心想。希望接下来不是又臭又长的啰嗦。

这是个注定落空的希望。

……

嘉莉·怀特是个矮胖的姑娘，长着青春痘，黯淡无光的长发垂下来。

她穿着灰布衬衫、蓝色吊带裤，独自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靠近垃圾桶的地方。

讲台前，雷普丽小姐正尽力用有趣的方式将数学知识呈现出来。

只是大多数人兴致缺缺。

阳光有点刺眼，毫无缘由地，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脑子，嘉莉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灵魂似乎正在从身体里抽离出来。

世界变得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嗤！

线路爆出一团火花，吓得学生们尖声惊叫。

“安静安静。”数学老师雷普丽小姐敲着黑板。

教室逐渐安静下来。

“有人受伤吗？”雷普丽小姐问。

“没有。”稀稀拉拉的回应。

“那就好。”雷普丽小姐说，“现在所有人，有序地离开教室，等电工确定线路没有问题，或者修好之后再回来上课。”

之前被吓到的学生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真是见鬼了。”雷普丽小姐嘟囔。

雷普丽小姐经常去教堂，但她其实偏向于无神论。礼拜……对雷普丽小姐来说，更像是一种社交，为了融入大家。

当这间教室频繁的短路、灯泡坏掉、天花板掉灰之后，雷普丽小姐也不由自主地朝着宗教和超自然方向联想。

雷普丽小姐看到落在最后面的嘉莉，尽量用柔和地语气说：“快点，嘉莉。”

生怕吓到这个怯生生的女孩。

走出教室后，嘉莉站在靠两个物品柜中间的空隙，仿佛融进了墙里。

没人注意到她——嘉莉松了口气。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走廊的一个男生身上。

里奥·李。

隔壁班的男生，昨天之前默默无闻。直到昨天珍妮特发了一张和男生贴脸的亲密照片。

事实上，没有人把男生和埃文高中的里奥·李联系起来。

连里奥的好友彼得也没认出来。

以为只是眼熟的幸运混蛋。

今天李奥开着兰博基尼高调现身，所有人疯了，尤其是里奥同班女生，恨不得拿头撞墙——怎么就错过就在身边的宝藏？

同时埋怨李奥，藏得也太深了。

嘉莉只敢远远地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