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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之上，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彷佛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在错综复杂的棋盘中太难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而那些本应沉寂的棋子，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混沌以这种方法逼迫着人类释放着每一分可能性。

哪怕都是这个鬼样子了。

亚空间依然是爱着人类，只不过是用它那显得残酷而独特的方式逼迫着变量涌现，逼迫人类进步。

只不过……

在绝大多数常人眼中，这么做根本算不上爱，只能是疯子在发癫。

所以会因此而产生恨意也再正常不过了。

这股恨意催动着一位冷酷无情的神盾局特工正在对着被捆在椅子上的李林进行虐打，特工杜姆每一下饱含力量的拳击都能够让李林的脑袋飙出些许鲜血，从见面开始，他就一言不发进行拷打，没有丝毫要交谈的意思。

凡人的躯体很快就在折磨之下奄奄一息。

李林沉默的接受着他的恨。

就算是膝盖被敲碎，指甲被全部掀掉，脑袋都被揍的损坏，亚空间之主依然是以平静的目光和杜姆对视。

他看见了。

这个无言沉默的男人那滔天恨意，他的一切都毁于混沌，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挚爱，只留下了这位战士从那地狱中凭借着韧性杀了出来。杜姆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特工代号：毁灭，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发誓。

混沌，死！

所以当李林被神盾局控制并且交给他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就会遭受这位战士的折磨，如果不是交代过李林不能死，也许杜姆上来用的就不是拳头了，而是大口径霰弹枪，保证能给李林的脑袋开一个大烟花。

这常人看来无休止的折磨持续了48小时。

杜姆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李林，似乎自己那无尽的怨恨和怒火终于有所缓解，而长久以来沉默接受他拷打的李林也终于出声。

“你选择了永恒的折磨之路，你在无尽的怨恨中找不到宁静，而这一切恰好是你所怨恨的对象所期待你做的，你要用鲜血清洗这个世间的一切吗？而这恰恰是血神喜欢看见的，你什么时候前往你的应许之地？颅骨至尊所在的要塞。”

“闭嘴，杂碎！”

“但你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林习惯性的微笑着，只不过凄惨的脸庞让他看起来笑得非常难看。

“而且，外面正在观察我们的人，也不是这么想的，他们非常期待我能说出对你们有用的东西。”

既然是凡人的躯体，那么就意味着可能会出现凡人的软弱和屈服。

神盾局对李林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他们选择了杜姆来执行这个危险的计划。只不过这些自大的人类没有想到的是，杜姆和李林见面后所产生的奇妙反应。

杜姆的人类皮囊之下只有对混沌的无尽愤怒。

这种愤怒甚至因为这个世界开始不稳定的时空而引来了维度之外的东西，棋盘上又多了一个变量，而诸神们又多了一个新的可争夺对象。说实话，这么搞亚空间邪神们是很舒服的，这种舒服差不多和人类氪金抽卡一样。

她们很在意自己能否抽到一张好牌。

当然了，既然是抽卡那么有沉船的风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