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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听见这回答，宁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诚心请教你，你就这样敷衍我？

不过他也知道顾鼐好诙谐，于是便打算软磨硬泡，怎么着也得套出点话来。岂料他刚有这个打算，却感觉眼前突然一花，回过神来则发现顾鼐已经踪迹不见。

“卧槽，过分了啊！”

宁渊忍着肩膀的伤，踉踉跄跄来到院落中，只见清冷的月辉之下，院子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

“顾大人，顾大人！”

宁渊多少有些不甘心，可连喊几声都没有半点回音。

正感觉有些沮丧，院门那边传来敲击声，急匆匆跑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千层酥……

“老李，你怎么来了？”宁渊一边问，一边开门让老爷子进来。

如今在他心里，已经多少把这老头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叶吟霜和顾鼐再怎么说，都是实力远高于自己的超级强者，和自己自己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反而是这很接地气的老爷子，让宁渊恍惚有一种看到了自家老爷子的感觉。

“我听见你在喊，所以跑过来看看，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老李头笑着朝里走，佝偻的身形却掩盖不了他步履的稳健。

“这个……”宁渊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吐槽道，“老李，你说气不气人？我诚心实意向他请教，结果他却让我自己去想，实在太敷衍了！”

“其实也不算敷衍。”老李头乐呵呵陪着宁渊走到屋中，给他倒了杯茶。

“这都不算敷衍？”宁渊道了声谢，抿了一口茶水。

“那当然，”老李头笑着道，“毕竟顾大人也不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对手，而血狱这东西又是变化瞬息万千，任何其他人的经验套用在自己身上都是行不通的，所以这种情况下只能靠你自己去总结经验，查漏补缺。”

“那我何时打正式战，他为什么也不给一个建议？”宁渊不解。

“因为他不知道你自己的总结经验、查漏补缺需要多久。或者说，他不清楚你调整心境需要多久。有的人打了定级战后气势如虹，自然希望尽快去打正式战，但也有的人信心备受打击，那就需要一段时间去调整。至于宁公子你，我的建议是你只要有了想打的念头，那就去打，拖久了，心里的那股子势头就减弱了。战血狱，气势可是很重要的呢！”

“嗯，我懂了。”宁渊重重点了点头，对老李头的建议深以为然。

正这时，却见老李头站起身，走到书柜前一同扒拉，最终从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里取出一本看着有些古旧，表面落了一层灰尘的书本。用袖子拂去表面的灰尘，老李头将书本递到了宁渊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