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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推开门，点上烛火，见她蜷缩在一团，忙上前扶起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本宫……”

盛卿遥刚要开口，却忍不住呕吐，整个人都晕眩起来。

她想起齐钊最后的那句话：“你必须得死。”

她狠狠掐了掐自己掌心，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这一步她赌对了。

谢砚之匆匆赶到寝殿的时候，盛卿遥正躺在床榻上，御医正替她把脉。

谢砚之看了看她，又望向御医：“怎么样了？”

御医收回手，恭敬地回答：“启禀陛下，贵妃娘娘头部遭受重击，有些晕眩，休养几日便好了。”

谢砚之皱眉，“你确定？”

“臣确定。”

“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御医应声告退。

“朕真是该赞叹你勇气可嘉。”谢砚之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若是再晚一步……”

盛卿遥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这不是赌赢了嘛。”

谢砚之坐下，嗤笑一声，“你还挺乐观。”

“至少可以确定，尸毒就是齐钊所为。”盛卿遥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撇撇嘴。

“明日朕便会宣布你的死讯，这段时间你就扮做太监待在朕身边。”

谢砚之继续道：“盛家那边朕会通知，还有母后。”

盛卿遥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

翌日，圣旨颁布，贵妃于长宁宫暴毙。

消息传开后，整个后宫都沸腾了起来。

盛卿遥的死引起轩然大波，众人议论纷纷，猜测她为何会突然暴毙。

太后更是悲痛欲绝，哭晕过去，醒后闭门谢客，香灯古佛，念经祈祷。

盛府白灯笼高挂，一片哀戚，下人们皆是愁云惨雾，整座宅院弥漫着悲怆的氛围。

盛卿遥本人，正站在谢砚之的御案旁边，玩着他价值连城的墨水。

“圣旨拟好了。”谢砚之放下笔杆，抬眼看她。

盛卿遥凑过去，琢磨着：“婕妤的位置是不是低了点。”

谢砚之挑眉：“那你觉得？”

“贤妃如何，和黎文姜平起平坐？”盛卿遥提议，要玩就要玩盘大的。

“太高了，你觉得黎文姜能罢休？”谢砚之摇头。

盛卿遥想想也是，黎文姜那破脾气闹起来让人头疼。

“那昭仪如何？就让黎文姜压她一头。”

她说完，笑眯眯地问：“走了个盛卿遥，来了个盛星月，齐鸢不得气死？”

谢砚之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一死朕就升盛星月的位分，明眼人看来朕是为了稳住镇国将军的心，不过齐鸢……”

“那就看看她会不会狗急跳墙。”

盛卿遥扬起唇瓣，“反正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就算我死了，齐鸢肯定也会记恨我，那就让她把恨转到盛星月身上，看齐钊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