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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床铺，李德也不洗漱，直接休息了。

亮着的灯盏突然闪烁，手册无风自动，一直翻到照片那页才停下。

照片上的人多数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有李德从绳索上掉了下来，取而代之的一颗头颅出现在原本的位置。

照片内的王远笑容更加灿烂，换弹、上膛，再开一枪！

一个女生也从绳索上掉了下来。

没过多久，地上的碎肉也消失不见，女生的人头凭空出现在地上。

手册快速恢复成原本的样子，门口的狙击枪也没有任何动静。

夜幕降临，洁白的月光照耀在公寓楼上，楼道内的黑油已经完全消失。

房间内的碎肉、血迹、人头也彻底消失。

……

梦中，李德听到了一声枪响，声音不大。

又一颗头颅滚到李德脚边，这颗头自己见过，是自己的同学。

还没有任何反应，一堆血肉便直接向李德冲来。

粘稠、腥臭，和老人的黑油有几分相似。

碎肉堵住了李德的口鼻，血液淹没了耳朵，唯一暴露在外面的双眼却被狙击枪黝黑的枪管架住。

“嘭！”

“啊！”

李德瞬间惊醒，房间内的电灯驱散了黑暗，只见房间内已经变成平时的模样，空气中的腥味也完全消失不见。

“之前的全是梦吗？”

抱着心中的疑问，李德走出卧室。

挂在门口的狙击枪也不知踪影，一切都恢复成李德记忆中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只是一场噩梦。

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打开房门。

楼道内的油污完全消失，走到之前老人房间面前，正在犹豫要不要用手中的钥匙打开房门时，旁边的房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中年妇女。

“你是？啊！李德！你是李德吗？”

李德皱着眉，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你应该是508的住户吧，你不知道我也正常，我住406，这也是给我妈506这里收拾下房间。

小穆之前还提起过你呢，说让我们照顾下你。

哦，小穆，就是之前住这层的穆贵生。”

“啊，您好，我这来了一个月也没跟您见个面，都怪我现在学业太忙了。”

李德赔笑说着，穆贵生自己不是很清楚，只和他见过几面，能住进这里几乎是由父母一手包办的，自己也只是来这里看看顺不顺眼罢了。

“那我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杨姨吧。”

“杨姨好，对了，您知道这家是怎么回事吗？”

李德指了指老人的房间问道。

“他啊，他和我妈是前后脚走的，也几个月了……”

李德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喊道：“他死了？”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这层你是独一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