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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无辜

作品:《 大朝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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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三日,甚至是连尸体都未找到,臻州州主飞花女立马下令严查,抓住了本不属于臻州之人,经过严刑拷打,那些人就是刺杀莫书鸣以及莫子桑的人。

在安怀元检查死去刺客尸体时却发现,刺杀皇帝的与追杀莫书鸣和莫子桑的不是同一批人,刺杀皇帝的刺客脸上都有烙印,而那些被抓住的刺客脸上却什么也没有,最不能立即断定这是两批人马,但的确有可疑之处。

一个刺客被绑在刑架上,他胸口的肉几乎被剜掉了,安怀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旁的木桶里装着辣椒水,若是受刑人晕过去了,一瓢上去,那疼得撕心裂肺。

“来人,继续上刑!”随着安怀元一声令下,一个烧红的铁烙烫上他胸口那鲜血淋淋的一片,瞬间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安怀元微微皱眉,这场面太恶心了,刚来新手直接吐了出来。

“啊!我招!我招!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终于他受不住这严刑拷打,“是四殿下!是四殿下让我做的!”

安怀元掐住那人的脖子:“你确定?”

“确定!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安怀元回头看像一旁的笔令问道:“记下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笔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拿着毛笔的手都是颤抖的,但案上的字写得很好。

安怀元手中一用力,只听清脆的响声,那是笔令第一次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浑身一颤,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地上,他这时突然抬头一看,那具尸体的眼睛圆鼓鼓地瞪着他,他差点吓出声来,这一望,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安怀元将毛笔捡起来,烛光映着他的脸庞,他清楚地感觉过,这张脸配不上他一身的杀伐之气,这张脸本该是一位心怀天下,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该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该是有怜悯之心,不喜杀伐的。

“你的笔。”安怀元的语气就像是他随身佩戴的长剑,严肃,沉闷,笔令接过笔,他随为笔令,随着皇帝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可是他从未如此这般接近过武将,他道了声谢谢。

“将尸体处理了。”

笔令拿着这一纸的供词,交给了莫邱,莫邱看完,将供词扔在了莫子骞脸上,莫子骞看完,立马跪在了地上:“父皇,绝不是儿臣,儿臣对六弟从无杀心。”

“无杀心?落水之事,你忘了吗?怎么,现在还想害朕吗?!”

莫子骞看向一旁的莫书鸣,他顿时明白起来,自己是被莫书鸣耍了,怪不得当日他答应的那么爽快。

“父皇,儿臣没有理由杀害六弟,更何况像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栽赃嫁祸,父皇,儿臣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请父皇明察。”莫子骞焦急道,可如今这些刺客死咬着自己不放,有口难辩。

“皇上,臣查看过,刺杀六皇子的刺客,与刺杀您的不是一伙人,按常理而言,四殿下应该不是刺杀您的凶手,刺杀您的那些人武功高强,是接受过训练的死侍,而刺杀六殿下的刺客不然,他们虽是死侍,不过与他们交过手……路数不对,前一种更像是江湖路数,后一种是豪门贵族豢养的死侍。”安怀元说完之后,莫邱沉默了,他看向莫子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他又看向了莫书鸣。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莫书鸣跪下说道:“那刺客明显就是冲着六弟去的,当日儿臣也是拼死保护,六弟为了儿臣的安危,竟然独身一人引开了刺客,儿臣一定要找到杀害六弟的凶手,四弟平日里与六弟相交甚好,儿臣愿相信四弟,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些时日,儿臣一定还四弟的清白。”

“好,朕给你们三天时间……”莫邱看莫子骞的眼神里只有愤怒,甚至连一点父亲对孩子的那种感情都没有半分,似乎下一句就是“以命抵命”,莫子骞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那个自己仰望的父亲竟是如此厌恶自己。

“是……”他接受了,可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明明都是他的孩子,为何父皇就这般不喜欢他?作为禁闭室的常客,他明明早就该习惯了,可真到了这一天,真的会无法释怀。

——客栈内

安归荑坐在安盛身旁,她心不在焉地为安盛削着苹果,安盛拿过她手中的刀,说道:“心里想着别的事,就不要削苹果了,小心伤到手。”

“二哥,你说六殿下会平安回来吗?”安归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