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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不适合你们旁听，你们几个就先退下吧。”

“帝君！”

钟离没有说话了，但他的意见相当坚定。

众仙人明白了，岩王帝君的意志就是他们必须执行的任务。

“那，我们就下去了。”

众仙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相互摇头之后离开山涧，返回庆云顶，在那，至少离这里够近，方便他们回来进行正义的围殴。

待到众仙离开，钟离挥手制作了一道岩元素的屏障，将二人完全隔绝。

“我十分好奇，”钟离这么说：“那轮满月，应该就是那个名为交界地的世界的月亮吧？那个地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启一次吗？”

林登万点头：“也不能说是完全重启，但你应该知道，世界本身就是一个不断从繁荣走向衰败的过程，这是治与乱的循环。

交界地就处于这样的循环之中，每一个时代都会有一种律法主导世界，主导古龙时代的是雷霆与风暴的律法，主导黄金时代的是黄金律法，更久远的时代中或许还有其他的律法主导世界，但在它们主导之下的世界无一例外都走向衰败。

这时候动乱就会到来，各个律法所选中的神人便会在交界地开战角逐，争夺主导下一个时代的神权与王权，胜者主导下一个时代，如此往复循环。”

“那么，你确定那个世界，新的时代就一定会恢复旧时代的辉煌吗？”

钟离这个问题令林登万陷入了沉思，他还真没有怎么关注。

但现在细细回想，似乎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据我所知，黄金王朝的繁荣比起古龙王朝甚至犹有过之……我不能肯定的回答你，因为我确实知道一些别的信息……”

林登万明白，重启律法之后的世界可能依旧无法恢复巅峰的繁荣，因为那些结局的名称，似乎都不怎么美好。

“我明白了。”钟离点头，“多谢，那么我们就可以更多关注现实的问题了，那场流星雨是怎么回事？那头怪物呢？”

“那一晚的流星雨通常会被我们称之为创星雨，那是起源之力由虚转实的写照，也是魔法的起源，甚至可以说那是星月法则的真实显化，那种降下来的星星琥珀想必你也一定研究过了吧？”

林登万笑着问：“好玩吗？有资质的人，也就是智力和感应足够的人，手持星星琥珀，也就是辉石的时候，会听到石的低语，顺从或者掌握它，就能引导出魔法的力量，你一定试过了吧？”

钟离掏出一块辉石出来，用它轻易营造出魔法版本的天星，威力差了很多，但真的有用。

“星月的法则吗？化虚为实？确实有趣，那么那个怪物呢？那是来自星与月的恶意吗？还是星与月催生的邪神？”

“一定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我还是直接说结论吧，那是一种名为艾斯提的怪物，是星空孕育的虚空生物，它会经历四个阶段，成体就是你遇到的那个东西。

没有多少智慧，却拥有摧毁一座城市的力量，通常总是会在城市的废墟之中发现它，或许，它是一种试探吧。”

“试探吗？”钟离的眼神更加凝重。

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一个浮空岛若隐若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没有明说，但都在担心，坠星怪物的出现，是否代表了某种试探？如果是的话，情况可真是糟糕到不能更糟糕了……

希望不是无上意志，还有，希望人没事。

钟离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了解，比如交界地重启的真正流程，艾尔登法环究竟是什么模样，力量超越一般魔神的林登万是否持有它的碎片……

还有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林登万对提瓦特世界重启怎么看？

有一个计划，一个很大的计划，现在就要到最关键的执行环节，如此强力的林登万，是否能够引为臂助，或者说，交界地漂流而来的难民，是否会对提瓦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是钟离已经不想再问，至少今天不想。

…………

绝云间，香菱和邱森正在开心地爬山之中，蜿蜒的山路顺着山势慢慢向上，山路的一边是山体，另一边就是超过五十度的大坡。

突然一声巨响，山崩地裂，狂风呼啸，邱森几乎是立刻就蹲下了身子。

香菱虽然战斗能力超强，可临场经验毕竟不足，竟然傻傻地看向了山顶。

“啊？发生什么事了？”

“笨吗？蹲下，卧倒呀！”

一道高压风墙袭来，那是林登万与仙人对战而产生的激波，这道激波是两人对战产生的球形激波碰到地面而遭遇反射，与反射波共同形成的垂直与地面的高压波面，温度极高，冲击力极强。

邱森没有想那么多，连忙拉住香菱的腿，想要将她拉倒。

锅巴几乎是在邱森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做出的行动，他半人高的身躯，张开双臂，挡在了香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