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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治安院，第九特别行动组，档案室。

张译云上班第一时间便找到老茂，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对方，也就是“致郁”案关联主播疑似患有“抑郁症”的可能，并猜测有被非寻常手段治疗。

令他意外的是，老茂非凡没有感到意外，反倒老神在在。

“哟，发现啦，比我预想的要早不少。”

“听您的意思，茂叔您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张译云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您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是我看直播后发现这个问题，还真没法在第一时间内联想到主播患“抑郁症”的可能。

也就是说，深入调查主播是十分有必要的，并不像老茂说的那样，不会有结果。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老茂喝了口枸杞茶，咂吧咂吧嘴分析道：“如果我不这么说，以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性格，肯定会莽撞地跑到那个主播家里调查，这样说不定你会直接遇上真凶，在不了解敌人“职业”信息的情况下，这是会吃大亏的，运气好点也就放跑敌人，运气差点，缺胳膊少腿也不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老茂接着用自嘲般的口吻说道：“真以为老茂我还是十年前那个，奋斗在一线，热血，冲动的行动组员啊？吃了那么多亏，总该长长记性了。”

“那，茂叔，您认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张译云虚心求教，并将自己原本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告知对方。

“我准备让治安院的同时再次传唤那位“主播”，我认为在有明确目标的盘问下，案情应该能够获得初步进展。”

老茂摇了摇头，否定了张译云这个想法：“年轻人，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打草惊蛇吗？”

张译云尴尬地挠了挠头，没说什么。

这个问题，确实没有想到啊。

他原本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这才成为“虚拟行者”被招安的第三天，哪能想得那么全面，何况对手也不是普通人。

老茂说道：“其实案件调查到这里，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张译云不解反问：“为什么？都还没调查完呢，我甚至连真凶是什么“职业”都不知道。”

“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老茂阴阳怪气道：“赵明峰那小子叫你调查这个案子，好像也没说让你调查到底吧，也没说只要调查出结果，就一定要将凶手抓回来，你不会以为，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帮你一起去玩抓人这么刺激的任务？”

是啊……组长只是把任务交给我来调查，并没有说一定要有个明确的结果。

他的主要目的，是让我确认，这件案子是否为“网络非凡案件”，只要确定，基本就算任务完成。

“茂叔，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感谢您的指导！”

“行了，行了，别跟老茂我讲这些客套话，你不是要凶手的职业信息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准不准就要看你自己怎么去分析了，哦，对了，你这个菜鸟连职业都认不全，还是让赵明峰那小子去分析吧。”

正准备离开档案室前往组长办公室的张译云，立即停下脚步，惊喜转身：“茂叔，牛哔！呃，茂叔，不知您是怎么知道凶手“职业”的？”

老茂呵呵一笑道：“你难道忘了我是什么职业？”

“不瞒你说，昨晚我也去看了直播，不过不是以正常的方式，并且我还重点关注了几名辱骂过激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