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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阶梯下行抵达地下交易市场。

可以看出，交易市场由地下停车场改造而来。

这里并没有张译云想象的那样热闹，目测不过百余人，其中有五分之一在摆地摊，有近一半三两成群不知在交谈些什么，有种跳蚤市场的感觉，但又显得格外冷清。

“他们都是“虚拟行者”？”张译云显得有点拘束的问道，生怕被别人听见，这里实在太安静了。

耿茂微笑着做出肯定的回答：“这里面有三分二的人，都处于1级，其余全部都是2级，3级的今天一个没来。”

“当然了，这里有时候也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普通人，他们都接触过网络非凡事件，又或者有亲戚朋友是“虚拟行者”，他们有强烈成为“虚拟行者”的愿望。”

“难道我们不管？”张译云好奇道。

耿茂回答：“管，当然管，这类人我们会让他签署保密协议，并受到严格监管，我们能做的，只能尽量减少对社会的影响，无法完全拘束他们。”

张译云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像自己这么幸运的人并不多，野生“虚拟行者”们，无法接触到专业的知识，只能自己摸索，升级路漫漫。

并且，每个月都要到卫士中心汇报。

“让我们言归正传。”耿茂拍拍张译云的肩膀，说道：“野生“虚拟行者”由于行动受限，可以活动的范围较小，获得材料的概率极低，在这里，几乎以交易知识为主，比如提升经验的心得。”

说完他便随意指了指不远处的两名男子。

那是一名年近的半百老者，以及一位目测还没成年的少年，少年面对老者低声侃侃而谈，而老者则表现出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最后老者掏出了一叠红票子交给少年，目测有二十张。

网络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啊……张译云不禁感叹，回想穿越前的一个朋友，当时智能机刚刚普及，朋友在家装了一个WIFI，被老爸狠狠训了一顿，以为是他的游戏设备，没几个月，老爸发出了真香赞叹。

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了微笑。

耿茂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在笑什么，我可告诉你，你可以在这卖材料，卖道具，就是不能出售知识。”

“茂叔，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张译云随口解释了一句，并收束笑容。

“那就好！”耿茂点了点头，接着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这个家伙，现实身份是从事网络维修工作的，他通过这个身份的便利，合法进入多处网络区域收集材料。”

张译云随着耿茂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留着短碎三十岁上下，身穿电信服的男子，由于带着面具，无法分辨出具体容貌。

他的摊位上摆着，一部没有屏幕的按键手机，一张拇指大小的芯片，以及残缺的键盘，散发出微弱的网络波动，皆处于1级材料范畴。

“茂叔，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材料卖给“网商”，我想，野生“虚拟行者”对材料的需求应该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