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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的声音可真好听，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姐姐笨，把他的灵魂也收到体内，不就能永远将好听的声音留在身边了么。”

“小哥哥不要乱动，弄痛了你可千万不要怪妹妹喔。”

顾承根本无暇分心，刚一躲开一道飞鱼俯冲，整个身体忽的变得僵硬，就如同浑身的血液在瞬间都被冻结。

一只纸做的玉女半依在他的背部，下半身整个变得虚幻，融入了这具身体，冻结了血肉。

“小哥哥可真好看。”

那玉女双臂环抱住顾承脖子，两只手伸到了下巴的位置。

它要把这副被它中意的面容直接活剥下来！

“嘻嘻，太子殿下不要怕，我会在姐姐撕下你脸的同时，将你的脑袋斩下，不用担心会承受太多痛苦。”一只等人高、纸做的金童蹦蹦跳跳的来到顾承的面前，抬手制止飞鱼，并随手一抖，将一片长方形的纸片抖做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剑。

顾承没搭理它，而是闭上了双眼。

要完了？

似乎也没那么怕。

早在离开道观的前一夜，他就已经做好了类似的心理准备。

“就是有些可惜。”

他还行亲手手刃仇人呢……

冰凉刺骨感觉从下巴处传来，玉女已经将捏住了他的血肉，只等稍稍用力，它就能收获一份极佳的珍品。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高喝打断了金童玉女们的动作。

“二哥，不要！”

这是……

陈巧的声音？

顾承刚一睁眼，便看见一具瘦削的身体撞入怀中，挡在自己的身前。

这一撞，将顾承撞出被玉女附身的状态，整个人抱着陈巧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怎么回事？”

顾承还有点发懵，还未来得及询问，便听见了几声惨叫。

那是金童玉女们的惨叫。

它们身上那些脸型花纹在这一个活了过来，扭曲着、挣扎着想要突破纸身体的束缚。

这些……都是活人！

他们都是柳河镇的居民。

体内灵魂的异动，让金童玉女的状态急速下滑，不仅连诡异的妖术都无法施展，就连维持本身的状态都有些难以做到。

看到眼前的景象，顾承差不多猜到了来龙去脉。

有妖人屠杀了整座小镇，并将所有的人灵魂利用邪术封入这三对纸人之中，让它们短暂提升了邪术的为了。而对方没想到的是，在他屠杀小镇的前夕，有一个少女因不满母亲的暴虐而逃离小镇。

陈巧在柳河镇的人缘很好。

尤其跟自己的二哥的关系更是血浓于水。

死去的魂魄尚且还没有经历太长的时间被转化为厉鬼，所以他们还保留理智，只是被妖术压制，直至被亲人唤醒。

“是该说好人终有好报……”

顾承目视纸人身上因不得解脱而痛苦的灵魂，摇了摇头：“还是说天意如此……”

少女早已泣不成声。

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

可以说，柳河镇就是她的一切。

但现在她的过去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