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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逼婚者云雀恭弥

作品:《 相亲事件簿[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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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个很尴尬的场景,但场景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尴尬这根弦。

美作玲本来是窝着火来的, 在现场看到铃木园子后瞬间发不起来了, 上去就一脚踹在了道明寺的膝盖上,然后把晕晕乎乎找不着北的卷毛提了出去。

牧野杉菜从一开始就在执着的给四宫小次郎鞠躬道歉, 这会儿看道明寺终于安分下来了, 匆匆忙忙鞠了个躬, 也跟着跑了出去。

只有西门总二郎站在原地。

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又高了一点,眉目温朗笑容恬静,看起来脾气好的不得了,西门看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勾起了笑容,看到幸平创真的时候睫毛颤了颤,但这个笑容也没有收起来。

他很自然的叹了口气, 笑眯眯的双手抱臂,要不是周围已经被砸的和废墟一样,这个场景帅的都可以当杂志封面了。

“我就说嘛, ”西门总二郎啧啧有声的感叹:“果然还是忘了呢。”

“忘了……嗯?”

西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隔空点了点园子的手腕。

铃木园子低头冲着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上次见面的时候, 西门曾经送给她一条腕带, 按他的说法是帮助她追人的试验品, 实际上却是个花了不少心思专门设计的礼物。

怎么说呢,西门总二郎静静的看着垂首打量自己的手掌的铃木园子,因为早就了解到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本质,所以一开始就没对铃木园子抱什么希望, 虽然设计的时候确实全心全意,但她就是真的丢了,西门也没多少触动。

事实上,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家伙气到习惯了,在发现她果然把手链弄不见的时候,他一反应居然不是失望,而是这果然还是园子啊】这样像是被取悦了一样的神奇心情。

铃木园子被他笑的心里一虚。

“那什么,”她挠了挠耳朵:“我一不小心忘记啦……”

——说起来也不能怪她啊,分别之后她又是碰杀手又是碰死神,最后硬生生跑到几百年前转了一圈,西门给她捆的那根皮绳就是再结实,也受不了这么一通折腾啊!

“我没有生气,”西门总二郎上前一步,可自然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他几乎是新奇的看着他从来没有指望过的、类似于愧疚和不好意思的情绪,出现在铃木园子那张从来都理所当然等人迁就的脸上。

我从来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他看着没心没肺铃木小姐懊恼的抿了抿嘴唇,然后抬起头对着自己笑了笑,那个软绵绵的神情几乎是讨好的,于是他的手掌在离开他的发顶前顿了顿,滑动的手指在落下时轻轻擦过了她的脸颊。

我明明是个那么容易满足的人。】

西门总二郎笑眯眯的结束了这个其实挺暗潮汹涌的寒暄过程,自然的侧过头去看站在一边的幸平创真。

红发的少年超心累的看着一地的残骸,还有站在残骸中额角青筋乱跳的四宫小次郎,总觉得就算四宫前辈这么嘴毒的人,碰上这种事也倒霉的不行,挽好了袖子想留下帮帮忙。

他看着满地的残骸,西门总二郎却看着他,不过这一看也没看多久,西门轻飘飘的移开了视线,好奇的问园子说:“我还以为两个月不见,园子一直在努力追求小兰小姐呢,结果现在的情况……”

“园子果然还是喜欢男孩子的嘛”

铃木园子直接被他说的一愣。

这个很久之前说过,每当毛利兰需要参加大赛,或者是要和同社的前辈一起训练空手道的时候,她们经常会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但是往常就算见不到,她也会一个劲打电话,这回……

铃木园子掐着指头开始算,从她遇到黑崎一护开始,经历变得十分之超自然,都快一个月没和小兰好好见过面了!

原本生龙活虎的铃木小姐突然就萎靡了下去,整个变成一株缺少水分而意志消沉的花。

紧接着,她麻溜的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了一通,西门似有似无的扫了一眼,似乎是追问着那位小兰小姐最近睡眠时候有时间的内容。

果然啊,茶道世家的继承人再次扫了幸平创真一眼,园子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大概会拿去黏毛利兰,鉴于她忘了这么久,为了弥补愧疚,怕是住都要住到小兰家里去了。

也就是说,她绝对不会有心情在和任何一个“比道明寺帅一百倍”的家伙单独出来吃饭了。

西门看着她火速发邮件又火速收到回复,最后抱着手机在那美滋滋的笑,一边觉得这个神情非常的可爱,一边莫名的有些颓丧。

——那位小兰小姐,短期内确实是个毫无威胁、又杀伤力巨大的针对性武器,提起小兰,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园子和这个野男人相处的时间卡死,但是把眼光放长远了看,也是个麻烦。

毛利兰在打击情敌的地方越好用,他最后攻克起来就越困难。

不过无所谓,西门总二郎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要把石头焐热可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夫,何况一个继承人想要娶另一个继承人。

现在担心这个,还太早了。

于是他认真的打量起了低头看手机的女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戴了滤镜的缘故,又或是因为他总是控制着和园子见面的次数和时间,每次看她的时候总觉得不太够,紧张的和小时候盼着放风一样,这会儿盯着她白皙的脸颊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可爱。

芝兰玉树的美少年变得比三年前高大挺拔,眼神却一如以往的像是缀了星星的玻璃珠,西门总二郎看了她很久,突然说了句:“总觉得园子变漂亮了呢。”

园子低头想了想,觉得这句夸的她一点也不亏心,于是坦荡接受,顺便礼尚往来回夸一句:“你也变帅了呀。”

因为西门总二郎总是控制着见面频率的问题,每次园子和他在一起,总会有个从生疏到再次熟悉的短暂过程——尤其对园子来说,这次分别的时间比过去长了好几倍——但是西门的神奇之处在于:他能轻而易举的把这些感觉消弭掉。

西门直起腰时还顺道和幸平打了个招呼,然后捏着园子的袖口,从问她衣服怎么脏了开始,到贴心的问要不要找个地方换一件,一路连关心带玩笑,完全无视了这个尴尬的场景。

等四宫小次郎按着额角开始招呼幸平帮忙的时候,园子已经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节奏开始抱怨,手舞足蹈的把道明寺发神经的过程形容了一遍。

说来劲了,把自觉能透露的话题也提起了不少,但是在提及彭格列的时候,及时的停了下来。

她之前都没跟幸平解释这个,现在更不会跟西门解释这等于告诉其他势力你家的重要同盟在闹内讧。

园子的谈话技巧虽然进步了不少,但这一断,在十分了解她的人精西门看来实在说不上高明,不过西门总二郎也不怎么在意这个,于是转着圈提起了之前圈子里疯传的,差点要半途截了他胡的“病秧子”。

“说起来,之前说要和园子在一起的那个人,是叫锥生零对吧?”

西门总二郎问道:“听说身体不怎么好呢。”

园子咂了咂嘴,心说零对外形象是个绝症患者,但是一个能打你十个,而且他那个病也不是不能救,保不齐过一阵子夜斗转职完毕,轻轻松松就能好了。

西门不见她回答也不着急,疑惑的看向捋袖子准备干活的幸平创真:“不过这种情况……算是男朋友还是新未婚夫?”

铃木园子透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还是没说话。

西门总二郎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我怎么了吗?”

没等园子回答,满头大汗的牧野杉菜再次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道……道明寺!”她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和美作打起来了!”

西门总二郎啧了一声,只觉得兄弟什么的,果然都是上辈子造的孽,这辈子专门来讨债的。

杉菜忧心忡忡的看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美作君一个人拉不住他,道明寺还把司机赶跑了……”

这次没等西门总二郎说话,铃木园子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不去吗?”

“唉?”

在西门惊讶的注视下,铃木小姐顶着一副完全可以说是“体贴”的表情淡定的问他:“道明寺出问题的话,你不是应该去看看吗?”

等西门总二郎跟着牧野杉菜急急忙忙的离开,铃木园子站在原地,对着远去的黑色背影静静看了一会儿,挑了张幸免于难的桌子坐好,有气无力的趴了下去。

四宫小次郎送走了一个瘟神,回头看看赖在自己家桌子上的另一个瘟神,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过因为这个瘟神一开始就大方的给了赔偿,他的难得忍住了想要毒舌的冲动。

幸平拿着把扫帚站在残骸中,感觉根本无处下手,这一摊混乱中,唯一正常摆放的桌椅就像是伫立在大海上的孤岛。

孤岛上还瘫了个萎靡不振的铃木园子。

他提着清洁工具犹豫了一下,在四宫的怒视下坐到了园子旁边。

“怎么了吗?”

“没怎么,”园子摇了摇头,撑着桌子站起来,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是要在这里帮忙吗?我在这碍事不?”

幸平先点头后摇头:“毕竟是合宿时有过交集的前辈,摆出那副脸来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嘛,不过园子要是不准备直接丢下我回去的话,还是换个地方待一会儿吧,毕竟这里……”

话不用说完,只要低头一看满地的碎瓷片,就能知道话里未尽的含义。

铃木园子抿着嘴唇想了想,还是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我……暂时不想回去。”

“那我们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先坐下好了,”幸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她的选择,麻溜的把扫帚一扔:“我先送你出去找地方坐下,再回来看四宫前辈的冷脸。”

四宫前辈:“喂!”

因为察觉到她莫名其妙的低沉,幸平一路拉着她走,没一会儿就在转角找到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座。

这附近寸土寸金,偏偏弄的格调高雅,人流量并不大,赶上天黑的时候半天每一个路人,铃木家的司机开着车等在对面的停车场算是照看,幸平创真把她拉到软椅上坐下,又去远处的柜台弄了杯热饮。

“就呆在这里吗?”他把饮料推到园子面前:“四宫前辈那里乱成那个样子,我要帮忙的话可能要好久……”

“没关系。”

铃木园子再次软的跟泥一样趴在了桌子上:“我自己在这呆一会儿,心情好了我就回去了。”

幸平创真看着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双手叉腰叹了口气,小跑着过到马路对面,不知道跟待命中的司机要了个什么东西,又小跑着回来。

园子抱着饮料杯疑惑的看他。

幸平三下五除二把蓝牙耳机联好,端端正正的别再耳廓上,说:“帮忙打扫的话,双手肯定会被占住,这样的话,园子等一下直接跟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唉?”

幸平创真也没管她懵逼的表情,拿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然后把手机塞回了她手里,自己这边快速的选择了接通。

下一秒,少年元气满满的声音同时从面前和听筒里响起。

“我现在去帮四宫前辈善后,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但是想抱怨还是想骂人都需要对象不是吗?对着电话说就好了,我会一直听着的。”

说完,他招了招手算是告别,奔着街角另一边的餐厅跑了过去。

因为跑得挺快,园子从电话里听到的声音还有些喘。

幸平创真似乎推开了shino \'' s tokyo的大门,一边捡起扫帚,一边问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呀?】

铃木园子拿着电话哼唧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说:“你有没有察觉到……他有点讨厌你?”

幸平创真:唉,他讨厌我?】

他前期全程围观四宫黑脸,后半段主要关注点在于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那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虽然观感上有点别扭,但是他还真没怎么注意。

说起来园子的情商虽然受到失忆的缘故打了水漂,但到底是有所提升,初见面时虽然还没反应,但是和西门聊完之后,她突然就有了种异样的直觉。

西门非常讨厌幸平创真。

园子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在跟幸平树洞还是自自言自语:“西门进门时的反应就已经有点别扭了,最明显的变化是在看到你的时候。”

“他又不知道你是谁,之所以看你变脸,与其说是讨厌你,不如说是讨厌当时我抱着你的状态。”

这只是第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西门总二郎非常的傲慢,但是他和道明寺那种光明正大的拽还不一样,这个人各方面礼仪都是满分,就算是不想应付的人,撑死也就是说了三两句后告别,绝对不会刻意去冷落谁。

但是刚才,幸平创真自己看着满地残骸发愁是一回事,铃木园子是直到噼里啪啦抱怨完了一堆之后,才意识到:她和西门聊了将近一刻钟的天,但是西门总二郎那种从来不会让谁尴尬的人,只在开头和摇钱树简单的打了了个招呼。

之后,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观察力十分敏锐,脑子里得出来的那个结论虽然儿戏,却神一样的合情合理。

园子吸溜着喝掉被子里温热的牛奶,新奇的像是突然发现了世界的小孩子,又掺杂了些过往认知被颠覆后的烦恼。

女孩子仰倒在咖啡座软绵绵的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西门总二郎……喜欢我。”

扫地中的幸平创真只听到了开头那句话,抽空问了句:西门,哦,你说讨厌我的那个黑大衣啊。】

园子鼓着脸颊强调:“那是我的前任未婚夫。”

顿了顿,又补充:“第一个。”

幸平创真抬着箱子眨了眨眼睛,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的位置:这么说你还有几个?】

铃木园子点着面前石质的案台,回答:“好几个,因为我们家是要招赘的,所以我从14岁就开始相亲了。”

是哦……】

园子这人从不追忆过去,这次发觉了不对劲,升了级的脑回路自然就开始分析起了过去和西门相处时的小细节。

她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无力:“总二郎是第一个,那时候他哥还好好呆在家里,那会我俩年纪都不大,相亲什么的也没经验,我总觉得招赘是找合作伙伴,结果……总二郎居然一直喜欢我。”

他要是早就喜欢你,你们又相过亲,】电话那边的男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说:不能直接在一起吗?】

园子鼓着脸颊舒了口气:“你傻不傻呀,我们家是要招赘的呀,你知道招赘是什么意思吗?要直接嫁给我的。”

幸平对此接受良好:我们家就是我爸就是嫁给了我妈的啊。】

从才波诚一郎到幸平城一郎——他们家在入赘方面算是有传统来着。

幸平创真其实不怎么在意那个黑大衣怎么想的,毕竟园子介绍的时候说的是前任未婚夫,在他简单的逻辑里,前任就等于已经不存在了,没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

但是想一想,他又觉得又觉得哪里不对:所以园子突然低沉……就是因为发现他喜欢你?你们都相过亲了,怎么现在才发现?】

园子哼哼两声:“就是现在才观察的,之前……之前我觉得未婚夫什么的主要还是看业务水平,他们喜不喜欢我其实不重要,反正最后表现出来的,一定都是喜欢我的样子。”

幸平创真干脆利落的摇头:不懂。】

园子:我们家的入赘和你爸爸那种不一样,虽然要冠妻姓,但是只要入赘我们家,就是铃木家这一代的话事人,现在属于我的东西就是以后属于他的东西,这些东西代表的价值,完全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态度。】

说起铃木财团的价值……

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幸平创真完全没有真实感。

于是园子给他打了个比方:“你比如说,我之前买下了那个叫并盛的城镇附近所有的可交易土地,之后不管我要在那片土地上进行哪种规划,那都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地方,城镇会冠上铃木的姓氏,盖着我们家的商场或是工厂,住着为我们家工作的员工,变成铃木财阀版图的一部分。”

园子慢悠悠的说:“如果嫁给我,那并盛那个城镇,就可以跟他姓了。”

幸平创真想象了一下那个规模,再想想之前看到那一串让人眼晕的零,瞬间就有了实物的震撼感。

“其实不止并盛一个,盖着铃木家戳的那种规模的镇子还有好——”

园子本来想说好几个的。

结果话没出口,远方传来一阵破空声,晕黄的路灯下,居然闪过一到银光。

那种靓丽的色泽园子见过一次,琴酒当初挟持她的时候,那把冲着他门面飞起来的刀具就是这么闪烁的来着。

只听面前咣当一声巨响,园子下意识松开了手,手机摔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她愣愣低下了头,面前这张高脚的小圆桌子上,正直溜溜的插着一根锃光瓦亮的……

拐子?

石质的桌面是脆的,这东西往里面一插,周围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园子木然的舒了口气——那口轻飘飘的气,就跟按动了什么开关一样,随着一声清响,桌面顿时四分五裂,大理石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不远处的路灯下,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披着一身老式立领校服,他一边慢悠悠的向前走,一边轻描淡写的挥了挥右手。

在那截纤细的小臂上,挂着一个看起来特别眼熟的拐子。

铃木园子只剩一张惊恐脸,低头看碎石,看碎石里面的拐子,再抬头看美少年的胳膊。

妈呀,这不会是一对吧?

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

“哇哦。”

美少年勾起嘴唇冷笑:“你这草食动物,想让我的并盛跟谁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