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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玩意儿，是平等的，可以付出更多，也可以爱他更多......”

余白仰了仰头，苦笑的接着说道，“但决不可能是妥协、将就、容忍。”

“柳青菲你现在呀，也实在是太将就我了。”

“我呢，自己也他妈不知道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了。”

柳青菲手中的毛巾已经掉在了地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没说。

“时间，真是个鬼玩意儿，五年也确实不短了。”余白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我也想明白了，先分开吧，你签字吧，也算是好聚好散......”

余白放手了？

柳青菲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太突然了，有放松？有心痛？有不舍？反正什么感情似乎都有，脑袋有些乱糟糟的，好多话冒在嗓子眼了，却迟迟说不出口，最后又只是两个字，“余白......”

毕竟这么多年，在家里余白也只有靠轮椅才能够行走，他心里很乱，此刻也不知道以什么表情面对柳青菲，但他还是自己推了推轮椅，故作平淡的轻笑道，“当然，你要是确定自己还爱我，那咱们就不离，日子终归是会变好的，我们也总是能过下去的......”

柳青菲有些心乱如麻的，她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还没蹲稳，美腿张开挫败的端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脸色有些凌乱，最终泄气的低下头，双手捂住了慢慢泛红的眼睛，声音虽然依旧很有磁性，但有些磕巴，“我，我不知道......”

余白低头，轻轻捧起了她的脸蛋，一如从前般的温柔，点点头，帮她做出了决定，“那就先分开吧......”

“害，别哭了，签字吧。”

“余白......”柳青菲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中的纸笔，又看着好久没有见到的他鼓励的表情。

柳青菲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余白的支持终究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最终咬着唇颤颤巍巍的在离婚协议书上也签上了她的名字，嘴巴拼命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余白沉默的弯着身子给她擦着脸颊，看着瘫坐在哪里的无助，余白笑着安慰道，“相比那些老公残废了，恨不得一板砖拍死他的媳妇，你说对不起，就是折我的寿......”

柳青菲果然不说了，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擦眼泪。

余白接过了离婚协议书，看着柳青菲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些，失笑着摇摇头，

“其实能成为首富的女婿，哪怕只有五年，我也是赚大发了，也完全不后悔。”

柳青菲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还有一点恍若隔世，她离婚了？余白和她离婚了？

只能擦着眼泪，沉默着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然后站到了余白的后边，推着余白就往浴室走去，余白生活基本不自理的，柳青菲都习惯给他洗澡了，即使现在离婚了，柳青菲也还没来得及想余白离开了她该怎么生活。

柳青菲耷拉着头，把余白推进了浴室，声音闷闷的喃喃道，“嗯，我也不后悔......”

很快浴室热气缭绕，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还是西装衬衫黑丝，一身干练的柳青菲十分贤惠的抄着小手在浴缸里试着水温，点点头，好像可以了。

余白反应过来之后，轻咳了一声，愣了一下，然后羞涩的赶紧摆摆手，“青菲，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

柳青菲小手一撩头发，木然的扭过曼妙的身子看着余白，“你，你怎么自己来呀？”

“我是腿动不了没知觉，手上还是有劲的，慢慢倒腾，也可以自理的。”

柳青菲摇摇头，“不可以，一会儿你摔了来。”说着，她就把西装脱了下来，然后就要脱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