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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云向来胆子大，她直接上手去扒小厮身上的衣服。

这件衣服宽大，颜色暗沉，柳文茵穿上不容易暴露目标，又方便行动。

她把衣服扒下来之后扔给柳文茵，几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赶紧将这件衣服换上。”

“什么。”柳文茵退后一步，连连摇头，“不，我不换，凭什么让我穿死人的衣服，这上面还有血，我宁愿就穿现在这身也不换！要换你怎么不换？”

柳如云为了来找柳文茵，特意换了一身紧致轻便的衣服，当然不用换。

“你的衣服怎么能跟我的衣服比，我说了，你这身衣服都已经破了，阻碍行动，赶紧换上。”

柳如云已经没多少耐心。

“不，我就是不换！”柳文茵十分固执，她不仅不能体会柳如明的苦心，反而还觉得柳如云就是在借机刁难她，让她穿死人衣服找晦气。

“好啊，你要是不换，那你就留在这儿，我绝不带上你这累赘！”

“你……凭什么！”

“就凭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我若是跟将军说不带上你，你看将军还会不会管你！”柳如云掷地有声，“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莫致远已经来不及管柳如云和柳文茵，只留下一个属下折返，“夫人，侧夫人，将军让属下护送夫人和侧夫人回城，此地危险，两位夫人还是赶紧走吧。”

柳如云看着面前脸上挂彩的小兵，“无妨，你去帮将军，我们自己回去便可。”

“可是夫人……”小兵有些犹豫。

“快去，你帮着将军剿灭叛军才能真正安全。”

小兵被柳如云说动，只是让柳如云和柳文茵保重，便去跟上莫致远。

“你为什么让他走，多个人也好帮我们。”柳文茵对柳如云的行为非常不满。发出抗议。

“你可知叛军的人数比将军带的人多上一倍还不止，多一个人手，将军那边就多一份胜算，我们自己小心些回去就是了，绝对不能拖累将军，快去换衣服！”

柳如云提高了声音，“若是你不换，我就不带上你，自己回去了。”

柳文茵被柳如云吼得一颤，不敢再争辩什么，默默的换上了柳如云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

“快走。”柳如云见柳文茵换好了衣服，这才往城门口前行。

为了避免遇见叛军，她们根本就不敢走大路，而是在小路中穿行。

因为没有了代步的马儿，他们只能步行。

再加上这个地方离城中又有一段距离，柳文茵跟着柳如云没走多久，就觉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又累又饿。

柳如云跑了一段，看见柳文茵没有跟上，而是弯下腰直喘气，心里烦到了极点，“你又怎么了。”

“我好累，好饿，我腿软，脚也疼，走不了了。”柳文茵气喘吁吁的说。

“走不了也得走。”柳如云拽了她一把，“赶紧起来，继续走，离城门口不远了。”

“不远？你说的轻巧，出城的时候我看过，明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柳文茵就是撂挑子摆烂，说什么都不走。“不行，我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姑奶奶，这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你还要坐下休息，万一待会儿叛军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