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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来的金银珠宝，莫非是抢凡人的？还是说你用妖法变的？”

“好生是在妖界待了不少时日的，总是会有些财宝的罢，这些不足为奇，不过听你刚才所言，好像对于妖拥有凡人珠宝一事，甚感惊讶，难道你没有？”

俊逸的眸子，很是澄澈坦然地望向她，倒显得她狭隘了。更是让她生不出气来的是，他一语中的，她的珠宝早被她挥霍没了。

幻灵张了张口，想反驳，可终是没找到什么理由。就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不，不过是觉得你才化形，而且想必是没有来过这些个凡人带的地方的，有些惊讶自是难免。”

“既是你好不容易买到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了吧。”刚说罢，就将包子拿了出来，一口一口下去，很快，只剩一张油纸团。

低头瞧着包子不见了，手里还捏着油纸，不得不蹦出一句话，“嗯，这味道还算不错。”

......

入夜，山间，地上是被碎成粉末的石头，和凌乱的树枝。

不知晓，定是以为适才经历了一场恶斗。

额间汗珠淋淋，幻灵伸出手掌，手掌处的血管似要被撑裂了，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毫无章法地暴走，一口腥甜之味涌上嗓间，噗的一声，吐了一地的鲜血。

红色的血很快渗透到土里，

全身的骨肉似要重塑。

看着地上的血，一双水眸瞳孔微缩，暗道：

妖主的修为果真霸道，她若不是幻灵，莫说妖主这通身修为，哪怕是一小半，也足以让她全身经脉寸断，爆体而亡了。

嘴角抽出一丝无奈，随意地擦了擦嘴角，幻灵盘腿而坐，指尖点中体内四大穴道，封住周身流窜的真气。

......

山顶之处，一身墨衣的男子，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之下，更显得身姿挺拔俊秀无双，眉目清冷，宛若凡间一位贵公子。

这幅模样，与风使和前任妖主，在弱水之渊，初次见到笪羽时的模样有几分神似，可终究还是抵不过他万分之一的神容。

妖主在这人间用了幻形术，遮去了自己本来的神邸之颜。

风使怎么不知，这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妖主他才不得不已这般来维持性命。

只是，周身再无一点修为。

风使压下内心的震惊和自责，拳头紧握，“妖主，您，您的修为？”

当真是失了全部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