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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猎比赛都在这围场里，已经形成了传统。

以前围场里有放养的牲畜，还有野生的野猪和野鹿野鸡，现在都是野生的了。

而每年比赛猎杀的猎物都要交公，然后统一分配。

秦平记得刚解放那年的秋猎，他们家还分了一斤鹿肉呢。

秦平说，“你们不用担心了，进了围场之后还不定什么样呢。”

李琴点点头又问，“对了，你们打猎是不是都用猎枪啊？那可得注意点儿啊。”

秦平点了点头。

在这个年代，像秦平这样大小的年轻人十几岁就摸过枪。解放前村里面组织小农兵，有当兵的来教他们打枪。

解放后更要组织农兵了，现在秦平还是。

不过他要是进城进工厂，那就不再是农兵了。

所以像秦平差不多年龄的青年都会打枪。

两天很快过去，秦平踏了去乡里的比赛征途，村长带领村民们把秦平送到了村口，这待遇可不一般。

有的村民给秦平打气鼓劲儿，“秦平，好好儿干，为咱们秦各庄争光！”

秦长江和韩春兰两口子没来，在家准备明天秦淮茹的婚礼，然后还要筹办秦淮茹带着新女婿三天回门的酒席。

到时候秦各庄和秦长江有礼尚往来的人，还有一些好朋友亲戚都要请来的。

“长江，你说秦平那小子能得第1名吗？”韩春兰一面擦柜子里面问。

秦长江抽着烟说，“做梦吧。我跟你说，其他庄参加的小青年多多少少都会打猎，因为人家庄有猎户，咱们庄有啥？他秦平又会啥？他能打到一只耗子那都算是烧高香，还想得第1名，不可能。”

韩春兰沉默片刻又说，“长江，你说要是秦平那小子真的得了第1名，然后进了红星轧钢厂，淮茹会不会后悔啊？”

“有啥后悔的？”秦长江反驳道，“我都问过了，这一次比赛的第1名只是有进红星轧钢厂当学徒的资格。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韩春兰停下手问。

秦长江说，“意思就是这只是一个资格，而不是就是说你只要夺得打猎第1名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学徒。整个京城周边好多乡呢，各乡选拔的方式不一样，咱们乡是用秋猎比赛的方式选出一个人。别的乡我不知道，反正意思就是每个乡选出一个人来去红星轧钢厂，然后还要进行考核，考核过关了才能成为学徒。我听说要想当学徒还得有文化。没文化你就得有特殊的技能。这样才有资格当学徒，你说秦平有什么？”

“哎呦，这么费劲呀。”韩春兰咂咂嘴。

“可不费劲吗？”秦长江得意的笑了笑说，“可咱的女婿是什么？那是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人。是当了两年的学徒才练出来的，才转正的。而且还有大师傅带着。就算是秦平那小子当了学徒，能不能转正还不一定呢！”

“不是说当学徒就能转正吗？”韩春兰问。

秦长江说，“我问过咱女婿他师傅，他说当学徒10个有9个都能转正。那不还剩一个吗？”

韩春兰点点头。

秦长江又说，“说这些都没用，就这一次打猎，秦平根本就得不了第1名。”

“为什么呢？”韩春兰问。

秦长江煞有介事的说，“你想啊，能进工厂的名额多珍贵呀。乡里的那些干部们，他们的亲戚或者子女哪个不想进工厂？”

听到这话，韩春兰脸渐渐出现喜色，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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