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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续了许久。

酒德亚纪恢复了平静，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还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

李玉树早有准备，轻松地说：“我觉得两者是可以共存的，关键在于你是否相信。”

叶胜看着他微微点头。

酒德亚纪站起身子，轻柔地微笑：“提问结束，感谢你的配合，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李玉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请。”叶胜站了起来送他出去。

出门后，李玉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背后早已经冷汗淋漓，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胜和酒德亚纪两人如果还不认为他是龙族混血种，那他也只能认命了，该做的都做了，非人力可抗拒。

凌晨三点多。

叶胜和酒德亚纪他们刚刚处理完路明非的事情，卡塞尔学院的古德里安教授在不久前火急火燎地冲进了会议室，对其他人不屑一顾，只想知道关于路明非的面试结果。

古德里安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雅利安人，穿着邋遢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深度眼镜，头发白花花、乱蓬蓬的，比起教书育人的教授，更像是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他对路明非蹩脚的答案各种曲解包庇，就算他的答案是一坨狗屎也会被卡塞尔学院录取，他不愿加入还要哭着求着他加入。

因为路明非是校长看中的人。

叶胜只能深更半夜给路明非家里打电话通知路明非面试通过的结果，还被路明非的婶婶给咒骂了一顿，现在挂断了电话，他们终于有机会说出他们一直想说的话了。

叶胜看着为了路明非而坐立不安的古德里安教授，沉声说：“古德里安教授，比起路明非，还有一个学生更吸引我们的注意。”

古德里安心不在焉地说：“有谁能比路明非还要优秀？他的血统等级是那批人里最优秀的，这么多年来唯一的‘S’级候选人。”

酒德亚纪翻着档案：“那人叫李玉树，档案上显示他的血统等级很低，是‘F’级，远远不够资格通过我们卡塞尔学院的面试。”

“那你们提他干嘛？”古德里安问。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说：“我们怀疑我们对他的血统等级判断有误，因为他说自己会做预知梦，梦见了水底的青铜城。”

“青铜城？龙王诺顿的青铜城？”古德里安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只不过是一个‘F’级，一个‘F’级怎么会梦见青铜城？”

“是他亲口告诉我们的。”叶胜肯定地说，“看他凝重的样子，不像是在胡言乱语。”

酒德亚纪轻轻地点头附和。

“恐怕校长这次真的看走眼了……”古德里安喃喃，“这人的血统等级肯定不低。”

叶胜继续说：“我和亚纪怀疑他已经觉醒了血统，并且掌握了言灵——‘先知’。”

酒德亚纪附和：“青铜城是关于龙族的重大机密，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不可能知道。”

古德里安欢欣鼓舞，立即拍板决定：“李玉树的潜力也很大，立即给他打电话通知！”

“明白。”叶胜点头答应，却没有行动。

“都还愣着干嘛？你们不打我打！”古德里安瞪了他们一眼，开始在身上摸索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