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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态度非常明显。

“雨歌？”城主虽是疑问，神态却很笃定。

他不警惕也不提防，放松得很。

这两人已经找上门来，一定是探查到了什么，想找他核实更多情报。

“如果您这样认为的话。”米歇尔回道。

这种模棱两可……倒也没错。

“你们可算是意识到不对了。”城主摇头叹气。

在特兰达，必定会对雨歌有所了解，而对不同的角色，雨歌拥有不同的功能。

很明显，城主也是知道什么的。雨歌在起家之时并不是单纯的情报组织。它的创始人似乎很讨厌那些恶徒，因此会引导手下惩治破戒者。

而雨歌总是能第一时间给出关于某些人结局的情报。一开始大家还没什么感觉，后来便有传言说，雨歌的情报更新那么迅速，是因为结局就是他们出手做的。对于这话，有人信，也有人不信。端看个人经历。

“请告知我们您所掌握的内容。”米歇尔特有底气，不卑不亢。

城主沉思，说：“我知道的也不多。”

城主倒也不是全然无戒心，并不继续。

“掠夺生命是为了谁？”威廉直接向前一步，问。城主的棕发是那样鲜亮，紫眼是那样澄澈。

城主这才摇头，答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它好像指向什么地方。至少不是特兰达。”

威廉看着城主，问：“所以，你截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城主并无特殊反应，只是略微避开直视的一瞬，便又坦诚起来：“我是截取了一部分。他总不能让我白白做事吧？我根本不缺那点金钱。你不用担心我坏了事，他们发现不了的，这十几年都没发现。”

威廉讽笑：“那你怎么突然变了？”

城主叹一口气，卖惨：“他们给我的压力越发大了，这可不好。我做不成。我可不是他们的奴隶。”

“它的反制诅咒呢？”威廉又问。

城主领悟：“这才是你们找我的根本原因吧？”

他认为是威廉的同伴研究时丧命了。而威廉他们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因此选择来询问他。

“对于勇士的结局，我很抱歉。它的诅咒会在受到以它为目标的魔法攻击时触发，其他时间并无害处。”城主言辞恳切。

“对你并无害处。”威廉目光冰冷。

城主却像没看到一样，仍然微笑：“是的。但我并不过于贪心。不是吗？”

他都六十多岁了，却还充满活力。如果他贪婪于这样的生活，就不会选择在雨歌落户时抛出石雕试探。

威廉不作回答，又退后不言不语。

“那么，您还有什么需要我解答的吗？”城主看向米歇尔。

米歇尔径直询问：“下一任城主，是谁？”

城主又感到意外了。

特兰达难不成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您不必担心，它只有能做的人才能做。”城主也不避讳。

“从未想过让您的孩子继承？”米歇尔面色淡然。

城主觉得这问题滑稽，笑答：“他们怎么配？他们没事给我逗逗乐就算了。”

他转而对米歇尔说：“如果你们想插手也可以。我看您就不错，要试试吗？”

米歇尔摇头，道：“我有父亲，也有要做的事。”

城主佯装遗憾：“这真是太可惜了。那我们的短暂合作是否暂时结束了呢？”

威廉态度不冷不热，点头：“看起来是的。感谢你提供的帮助，期待我们的再次合作。”

“我做不到太多。祝二位的工作顺利，早些找到真相。如果需要的话，还请不要将我的力量排除在外。”城主道。他取下一枚通行令牌，递给威廉。

“自然。”威廉颔首。

他和米歇尔就这样离开。

……

二人行走在街道上，这回轮到米歇尔安慰沉默的威廉了，他说：“不要生气，不值得，我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

安慰失败了。

威廉脱离沉思，失笑：“谢谢，但我没有生气。”